高策又忽然柔声说道:
“不过,你父亲他不遵守约定,朕不会不遵守约定,朕会封你为新的闽王,朕会派大军送你回到闽地,推翻你的父亲!”
梁云霆终于明白高策想要做什么了,他要利用自己这个闽王长子的身份削藩。
虽然梁云霆不受父亲的宠爱,可父子之情,血浓于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与自己的父亲为敌。
于是他跪下地上摇头说道:
“陛下,臣……臣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堪当大任,还望陛下另择贤能!”
高策早就知道他会这般推辞,于是微微摇头,从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将其递给梁云霆。
“你看完这封信再决定是否要拒绝朕!”
梁云霆先是看了高策一眼,然后双手接过信封,拆开阅览。
这一看,梁云霆当场就愣住了。
他的亲生母亲死了!病死的!
梁云霆的生母云娘出身低贱,却生了长子,这让嫡母嫉恨不已,这些年一直想着如何弄死这对母子。
只不过梁云霆毕竟是长子,不可能明着陷害,所以他的嫡母只能在生活上苛待他们。
一直等到梁云霆为质东京,那嫡母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云娘感染风寒之际,不但不派大夫去医治,还囚禁了她,让云娘病重而亡。
而闽王梁世知明知这一切,却不加阻止,纵容他的嫡妻虐待云娘。
云娘死了之后,没有妥善安葬,只是在临近的山上随便挖了个坑就给埋了。
看完这封信,梁云霆崩溃了,他一边无声的掉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
“不可能!”
“不可能!”
“我娘怎么可能死了呢!”
“不可能!”
“陛下,你在骗我!”
高策淡然说道:
“真有骗你的必要么?”
“这是朕的检卫暗中调查之后送来的,检卫不会出错!”
“那信封里还有一个东西。”
闻言,梁云霆这才注意到,里面还有一支木簪,他能认得出,这是她母亲最常带的木簪。
云娘在闽王府内不受重视,更不可能有什么金银首饰了,这木簪便成了她唯一的体面。
梁云霆手里捧着这支木簪,双眼含泪,摇头说道:
“不可能!”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