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文吏插嘴道:“主簿大人代行县令职务这小半年,把高阳治理得井井有条,他一个新来的,凭什么指手画脚?”
萧可为摆摆手,故作谦逊:“诸位过誉了,萧某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县衙大堂内,气氛剑拔弩张。一个身着绿色官袍的年轻官员突然拍案而起,冷笑着说道:“萧主簿,倒是谦虚,张大人堂堂七品官员竟被你们如此数落,要是在那京城,萧大人怕是想坐坐那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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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赵培新脸色大变,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轻声喊道:“黄粱兄!”
曾捕头勃然大怒,指着绿袍官员喝道:“黄粱,你一个从九外官怎么敢做声?”
黄粱冷笑一声,整了整衣冠:“那也比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强。”
张经纬在侧堂看得真切,心中暗自诧异。这个名叫黄粱的小官是最先到场的,方才一直闷头喝茶看书,没想到此刻竟敢挺身而出。
萧可为见状,立即出面调停:“县令大人未到,本官只是安抚同僚罢了。”
黄粱丝毫不给面子,针锋相对:“是啊,上官未到,你的这些鹰犬就开始狂吠。”
“你骂谁是狗?”曾勇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拦着他的同僚,“你敢再说一遍?”
黄粱面无惧色,直视曾勇:“曾勇,别怪我没提醒你,平时嚣张跋扈就算了,可这是县衙,我任是你上司。”
“黄口小儿!”曾勇暴喝一声,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看爷爷的拳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县衙侧门“吱呀”一声打开。张经纬负手缓步而出,边走边说着,声音不大,不怒自威:“嗡嗡嗡!县衙官吏,跟一群苍蝇一样,成何体统!”
这声呵斥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大堂鸦雀无声。张经纬一袭蓝色官服,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曾勇顿时蔫了,讪讪地退到一旁。
萧可为和黄粱连忙上前行礼:“下官参见大人。”
张经纬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他特意多看了黄粱一眼,只见这个年轻官员虽然品级虽低,却站得笔直,眼中毫无惧色。
“诸位。”张经纬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本官夜间召集各位,是有件事儿要问。”
大堂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萧可为额头渗出细汗,曾勇更是两腿发软。唯有黄粱依旧神色自若,目光坦然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