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踩着血河,身形越来越大。他筋肉虬结,撑开了扎甲,用力一挥,再次将盾牌抛出,纵身一跃跳到了盾牌上疾驰追去。
杨暮客趴在巧缘背上,“湿他母,这物理学果然不存在!”
而就在此时,前方一个穿着绿色夜行衣的男子骑在黑猪上堵在前路。还有另外一个戴着墨绿扳指的男人骑着一头老狼。
正是在帝慈观山中遇见的那个绿箭侠!
那绿箭侠箭法了得,明白射人先射马的道理。
嗖嗖嗖数支箭矢直奔巧缘而去。杨暮客甩出拂尘,拂尘吐出一条丝线悬挂在天空一个光点上。
他荡着丝线从马背上跃出。
“巧缘,速速离去。逃命要紧。”
巧缘这鸡贼的马妖,一步不停,踏着霜雪就跑到了山间小路上。马蹄如风踩死了不少追来的野兽。
蓝色坎马乘风而行,踏水而去。
不多时便回到了那处隐匿的庇护所,黄皮子讪讪一笑,用一根木棍撩起一道光影。马儿钻了进去。
杨暮客被三个壮汉追着。
他扯着喉咙大声叫喊,“救命啊。杀人啦。汉朝的邪教袭击外来客商!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九天之上神国里的三桃大神看到此景脸上一黑,这顽皮道士,便是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逗乐。
周围的护法游神皆是面面相觑,有了下凡救驾之意。
三桃大神哼了一声,“那道士与凡人争斗。尔等老实候着,若有妖邪出世再去护驾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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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皆躬身称喏。
小道士怕么?他怕个屁。
从那裁刀之上,他便明白这个人间教派是个糊弄人的。
这些所谓的偃师和祝祭,就好比是懂得制作原子弹的高中生。知晓质能公式,亦知晓原材料是什么。但他们不曾见过原材料,也根本不懂原材料的保存和引发链式反应的步骤。
灵炁是使用道法的基础材料。
而这些蠢蛋,没有根骨,根本看不到灵炁。又不学俗道之术。哪儿来的能耐对小道士形成威胁?
裁刀被灵炁包裹。保留的形状与锋利程度。但那包裹裁刀的灵炁散去后,会瞬间腐朽变成渣滓。
这与用血祭保存祭金原本物性的方式可谓是南辕北辙。
把那三人沿路勾引,一直勾引到了一处村镇前头。
人道的监察大阵之外,杨暮客掐了一个遁地术嗖地一声不见了。
一柄银晃晃的裁刀留在了地面,杨暮客还顺手把那保护裁刀的灵炁抽走了。
裁刀瞬间开始腐朽,木柄之处鼓泡,刀身修饰掉渣。不多时,一缕恶臭金炁飘出。
三个已经遭受灵染的壮汉疯了一样向着那缕金炁追去。
人道大阵里的社稷神瞧见妖邪来犯,怀中掏出一张网子将那三人尽数兜了进去。
而杨暮客遁地在土里钻了一会儿,用天眼术向外望去。他瞧着外头没有飞舟与木鸢尾随,便钻出地表。
钻出来后小道士愣住了。
啧。这给我干哪儿来了?
当下时间正午,太阳挂在脑门上。凭着肉眼根本分不清南北东西。
正当他准备掐诀辨明南北的时候,一声大喝。
“呔!哪里走!”
杨暮客赶忙一个遁地术钻到土里。
土里一只金皮大耗子与他撞了正着。
一人一兽头晕目眩。
一只大手伸进土里,将杨暮客一把薅出来。
“小样!我看你往哪儿逃!”
杨暮客张着大嘴,看着一个道士领着一群山民。
那道士嘿嘿笑道,“你还敢化作道士模样来蒙骗贫道?”
杨暮客啪地一声把那人胳膊拍疼了,落地之后掐子午诀,对着山民礼拜。
“贫道杨暮客,从此路经过。误打误撞遇见你们捉妖。”
说罢杨暮客伸手一抓,从地里面抓出来那个金皮耗子。
金皮耗子缩着爪儿,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儿装死。
那修士嘿了声,“你与这土地神同时出现,定然就是背后主使!说!平日里乡亲供奉的香火是不是都让它上贡给你这妖道了?”
杨暮客龇牙笑道,齿间寒风阵阵,“这位道友,说话要负责任的。贫道不过是遁地撞到了这耗子精,你若想诬陷贫道。那就要与贫道论道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