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丢给杨元奇一壶酒：“军司特意给寒冬值守将士配的，就是量太难控。”酒能去寒，冬季军司给出勤的将士定量配给，最初想多给一点，发现很多人一把喝光，后来就由随军监军控量，每天发放。

杨元奇一大口下去，身体是暖了很多。

杨再兴自己拿出酒袋也是一口大的：“也就这个位置西夏人能渗透过来。下次这里修两个堡垒，也好让将士有个安歇的地方。”定边到清风寨之间有一大片空地，这里只能靠哨骑看住，其他地方山势起伏，杨家军在各个有效观察位建点，实在不虞有人偷袭。

杨元奇说：“算了，与其花钱建堡垒，还不如拿下盐州。”

朱武道：“仁多保忠的事得解决。”朱武长期在定边军司，就驻扎在清风寨。他能看到清风寨的欣欣向荣，在他看来，那就得把对面盐州的事彻底了掉，省得大家心里压着这事。因为这里是一线，这里最重要的点是安全，现在盐州有几万西夏兵，他不想被对面惦记着。

杨元奇说：“西夏皇宫也该知道仁多保忠和我们开封蔡相有勾连了吧。”

朱武道：“不能寄望于这事，我们自己准备好，逼迫仁多家族做抉择。”

杨元奇点头：“过了年，我们大家好好商议一下，你们有空也想想。”

杨再兴道：“不行就砸碎了它。”定边众将领对自身军队充满信心，平头百姓却一定会顾忌北面的西夏，要让大家彻底安心下来，就得解决盐州。

杨元奇说：“不战而屈人之兵！眼光放远点。”话虽如此，杨元奇也明白人心向背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命题，定边需要发展，也要扩张，一辆奔跑的马车是不能突然停下来的。整个军司以对面的西夏为假想敌，短期目标就是盐州。杨家和仁多家之间的沟通本就有一定的消息封锁，在军司的目标里，以什么方式取盐州都好，他们只要盐州，盐定路就得包括盐州。

……

杨元奇回到天波杨府已是晚间，宴会已经差不多散场，只留下一部分醉鬼。白鹭正在指着一堆人把最后的人送回去。

杨兴武在卧室躺着，他今天喝得酒不少。夏荷正在旁边伺候着他，陈氏也在旁边椅子上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