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何故敢做而不敢为?”
崔灵韵暗呼不妙。
不着痕迹的把刚刚伸出去的那双美腿又收了回来。
脸上的妩媚也早已消失。
低着头略带委屈的道:“公子若是再如此胡言乱语,贱妾就只有送客了!”
顾寻阳暗道一声好演技。
“王妃,您突然去往大明府,不知是何缘故?”
崔灵韵突然神色黯然。
委屈的道:“王爷抛下贱妾母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唯有家兄一直多有关照,贱妾念着与兄长多年未见,便回了大明府省亲,难道也需像公子交代不成!”
顾寻阳一声冷哼。
“回大明府省亲自然无可厚非,可王妃乔装打扮去了安平县却又是为何?”
一句话,彻底的击穿了崔灵韵最后的防线。
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强作镇定的道:“贱妾早在京师就对公子在安平县的种种事迹多有耳闻,时常心向往之。
那安平县之行,也只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
公子所说的夏江决口之事,贱妾确实一无所知呀!”
顾寻阳突然收起了全身的气势。
微微一声叹息。
“王妃,您在安平县做过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顾某都一清二楚。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天下又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墙?
如今陛下已让刑部着手调查此事,真相早晚是要大白于天下的。
王妃若是再如此执迷不悟,届时就算是顾某想救也救不了王妃啦!”
其实一直到此刻,崔灵韵都拿捏不准这顾寻阳对这件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必然已是他最大的怀疑对象。
好在一直到目前为止,对方都没有拿出或者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而此时他又说出了‘想救都救不了’这样的话,更加证明了他此次必然是带着某种私人目的而来。
自己一旦松口,那就可能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如此一想,崔灵韵瞬间又硬气了不少。
凄声言道:“贱妾确实不知道公子在说些什么,贱妾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犯下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公子空口无凭,是不是有些血口喷人的嫌疑?
虽然王爷去了封地,庐阳王府早已经不复当年的风光,但是贱妾可也不会任人欺辱!”
顾寻阳听罢,幽幽一叹。
“王妃既是如此执迷不悟,那顾某只有去找陛下了!”
说罢,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