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心中猛然一阵恶寒,稍稍退后了一步。
随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出来递给郑养性。
郑养性拔出上面的木塞,顿觉香气扑鼻,淡雅的菊花香味,让他又忍不住闻了闻。
“这是……”
“此物乃是小弟秘制,名曰‘香水’,清澄如水,香气弥久,既无熏香的火燎气,也无香膏的胭脂气,郑兄不妨到处来一点试试。”
听到韩林的解释,郑养性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点,随后又在韩林的指引下在耳后、手腕、脖子处都涂了一点。
闻着自己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郑养性嘴中赞道:“好东西,我的了!”
说着,毫不客气的就将这东西塞进了怀里。
历代达官贵人对“香”这一件事情有独钟,每逢大事必焚香沐浴就足见一斑。
“郑兄可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
“值多少银子?”
“便这么一小瓶,就足足价值五十两白银。”
郑养性又从怀中将小瓷瓶掏了出来放在手里查看,比划了一下,还不到巴掌大,竟值这么多钱。
郑养性久在富贵之家,自然知道这东西虽然不便宜,但肯定也不会少了买主,于是眼珠一转,对着韩林笑道:“韩兄,你那历钱我不要了,咱们做笔买卖如何?”
韩林心中暗笑。
上钩了。
……
京师广渠门外五里,郑养性与韩林依依惜别良久,这才有些“不舍”的回返。
韩林看着郑养性的背影,嘴里捣鼓道:“好人呐!好人!”
随后又依稀听到“罪过”“不坑穷人”之类的言语
“嘟囔什么呢!快上车!”
身后的马车上传出一声催促,韩林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眼前的人道:“纪老大人,要是回文安呢,您得从永定门走,这里是广渠门,是东边儿。”
“放你娘了个狗臭屁,咱家回文安作甚,那群狗日的,见咱家失了势,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
纪用看着韩林怪笑道:“也算你倒霉,咱家粘包赖,就指望你给我养老了。”
韩林哈哈大笑:“赶巧儿,俺爹在乐亭整日里愁眉苦脸,你老也和他搭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