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麟面色平静地说了一声。
韩林知道金士麟虽然面上看起来古井无波,但心里恐怕也十分尴尬,便又出声道:“媚眼抛给瞎子看,吴大哥且莫管他,且饮此杯。”
说着,韩林将杯中酒饮尽。
吴襄也饮了一杯,对着韩林说道:“若是老弟做其他生意,我也不劝,但这开银号放印子嘛,能赚几个钱来?你且听老哥我一劝,开个赌档,这帮丘八们发了饷银就去博戏赌钱,只要狠下心来,老婆孩子都能抵给你。”
韩林自然不会和他说汇通银号的经营模式,而且便是说了吴襄估计一时间也难以理解,别人的开银号,是通过存银的费用、九出十三归的放贷以及制铸银锭的火耗来赚钱的,他这种存银给息的方式,不是钱烧得慌么。
再说了,又有哪个人愿意将真金白银交给别人保管?
说白了,聚拢资金,广进薄出这个道理看似简单,但是在没有后世认知的情况下,想要理解还是非常困难的。
“开设赌档,确实是一个厚利的买卖,但不仅有逃债的风险,还易出血光之灾,小弟本钱薄,担不得如此风险呐,这银号的利虽薄了些,但也更加稳妥。”
听到两个人谈起了买卖,几个姐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韩林身边的姐儿又满上一杯酒,递给韩林,媚眼如丝地道,:“想不到公子不仅俊俏,还会赚钱,日后若是发了家,可莫要忘了奴家!”
感受着不断往怀里钻的软糯身子,韩林笑眯眯地掐了一把:“怎么会忘了如此甜嘴的姐姐呢。”
虽然举止十分轻浮,但韩林其实正在心里想着别的事。
吴襄与他只不过一面之缘,这交情嘛,估计也就比怀里的姐儿深一点,路上偶遇寒暄两句也就罢了,怎地就非要拉着他在这楼馆当中饮酒作乐?
要是说吴襄真个这么好心,为了他这八字还没一撇的生意出谋划策,韩林是决计不信的。
因此韩林有些不解其意。
从其言谈举止上来看,吴襄完完全全是一副商人的嘴脸,而不是那种正经的武官。
见韩林的杯子空了,身旁的姐儿提起酒壶就要给韩林倒酒,却被吴襄给接了过去,他一边为韩林斟着酒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听老弟的意思是,手里缺银子?”
“吴大哥这话说的,银子是宝贝,谁还嫌多了?”
韩林一边用手扶虚扶着酒壶,一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