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肯定,情姐姐和桃夭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不然,为什么她做的菜会和桃夭的如此相似?”
茉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绯樱,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感情用事了吗?”
“我们都知道你很想念桃夭,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把她和情联系在一起。”
“我没有感情用事!”
绯樱坚持道,“茉莉,你也尝尝看啊。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食物的味道有多么特别吗?”
茉莉犹豫了一下,又尝了一口面前的菜品。
她不得不承认,这些食物确实美味得惊人。
但她仍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即使味道相似,也不能证明什么……”
茉莉说,“也许是情的厨艺恰好和桃夭相似呢?”
绯樱摇了摇头,“不,不仅仅是相似。这就是桃夭的味道,我敢用我的生命担保!”
人偶情一直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争论。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花蕾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情姐姐呢?”
绯樱和茉莉同时看向花蕾,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人偶情。
“情姐姐……”
绯樱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人偶情的眼睛:
“请你告诉我们,你真的和桃夭没有任何关系吗?”
人偶情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绯樱,你的感觉很敏锐。”
“此身与你口中的桃夭确实稍微有一些联系,但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这个回答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反而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绯樱感到一阵激动,
“所以你和桃夭到底是什么关系?!”
茉莉皱起眉头,
“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
人偶情轻轻摇了摇头:
“每件事都有它该发生的时机。”
“桃夭与我之间的联系,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特别。”
这个回答并没有满足绯樱的好奇心,反而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就算是这样,我也想要知道!”
“如果你真的和桃夭有关系,那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茉莉听到人偶情所说的话语,叹了口气,“绯樱,情应该不想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应该强求。“
“可是……”
绯樱还想争辩,但被茉莉打断了。
看着面前的憨憨绯樱。
茉莉深吸一口气,她伸手轻轻搭上绯樱的肩膀,试图让这个总是冲动的火系妖精冷静下来。
“绯樱,我知道你真的很想念桃夭。”
茉莉的声音柔:
“我们都很担心她。”
“但是,仅仅因为菜肴的味道相似,就认定情姐姐与桃夭有什么关系,这未免太草率了。”
她瞥了一眼餐桌上那些精美的食物,继续说道:
“烹饪技巧是可以学习和模仿的。也许是某种巧合,或者情姐姐恰好掌握了与桃夭相似的烹饪方法。”
“毕竟,这世上相似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吗?”
茉莉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
“我们不能因为思念一个人,就把她的影子投射到每一个与之有些相似的人身上。”
“这对我们自己不公平,对情姐姐更是一种冒犯。”
绯樱听着茉莉的话,眼中的火焰渐渐平息。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
茉莉的理性分析确实有道理……
她或许真的太感情用事了。
“也许……也许你是对的。”
绯樱缓缓坐回椅子上,肩膀微微垂下:
小主,
“可能我只是太想找到桃夭的线索了。”
她陷入了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
桃夭的失踪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痛,那个总是微笑着的生命妖精,曾经是她最亲密的伙伴。
每当夜深人静时,想起那段共同冒险的日子,绯樱都会感到一阵心痛。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
自从桃夭失踪后,绯樱已经不止一次地认为自己在某个角落看到了桃夭的身影,或者听到了她的声音。
每次都是虚惊一场,每次失望后心里都会更痛一分。
茉莉说得没错,她似乎把对桃夭的思念投射到了人偶情身上。
桃夭只能是桃夭,那个活泼开朗、充满生命力的妖精。
而情则是一位优雅沉稳的人偶,两者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即使她们的烹饪风格相似,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毕竟,机械生命是可以被编程的,掌握特定的烹饪技巧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人偶情或许只是恰好被设计成拥有高超的厨艺而已。
何况,如果情真的与桃夭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她要隐瞒?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
这不合常理。
桃夭是桃夭,情是情。
她们可能有相似之处,但绝不可能是同一个存在。
绯樱慢慢抬起头,环顾餐桌上的其他人。
花蕾正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而茉莉则带着理解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反应。
至于人偶情……
她依然保持着那副平静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不起……”
绯樱最终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歉意:
“是我太急躁了。情姐姐,请原谅我的冒昧。”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我想我只是...太过思念桃夭了。”
“这些天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但却毫无线索。”
“当我尝到这些食物时,那种熟悉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到了她。”
人偶情的表情柔和了些,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理解绯樱的心情。
“没关系,绯樱。”
情的声音温柔而平静,“思念一个重要的人是很自然的事情。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至于此身和桃夭的关系……”
人偶情看着面前的绯樱,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无数想问的问题,却又因为顾忌而紧紧抿住嘴唇。
绯樱的表情在期待与自责之间徘徊,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桌布一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