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你看什么?”
“黑色有时候也是风景。”
“就不怕我报警?”
“你报啊,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有什么冤情只管说。”
“你以为我不敢?”
“罗金水刚回去,今晚我在,所里肯定全员备勤,怕我查岗。你要是想测试一下警局的接警反应能力,只管报好了。”
“你仗势欺人。”
“随你怎么说。”
车子在河堤上走了不远停下,往前堤顶路狭窄,不好调头。
河水哗啦啦的流。
落下车窗,点上一支烟:‘我准备向你求婚,还来得及吗?’
苏畅愣了一下。这家伙一点不懂浪漫啊,这荒天野地里,到处黑乎乎的,你给我表白,鬼来证婚吗?
“指甲缝里的泥灰洗干净了?”
“不洗了,你妈说得对,不管怎么洗,指甲缝里永远黑乎乎的。它不光在指甲缝里,还长在了皮肤上,长在心里。”
“是不是腰里有枪,喝点小酒,色胆长出来了?”
“不是见色起意,是蓄谋已久。”
“我等你这么久,你没有一点反应。我要说晚了,没有机会了,你作何考虑。”
林恒长长的吐出一口烟:“祝你幸福,以后不打扰。”
“那么多人追你,有富家千金,有职场佳丽,为什么不赶紧找一个。”
“今天有个人说了一句话,等于把我剥光在阳光下风干,他说我这几年之所以这么拼命,就是为了给一个人看,为了证明自己。”
“假如那人走了,不愿再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再拼命,开始摆烂了。”
“也许!”
“时间不早了,把我送回去吧!”
“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有人在青春的河流等你,你非要去远航捕捞,即便满载而归,回来,流过的还是同一掬水吗?站在那里的会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