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兄惯爱弄险?”
“我崔氏一向如此!”
程知节一拍大腿叫道:“好!果然痛快,陛下许我两千人马,这点人手想必不够,既是崔氏准备押注,不知筹码几何呀?”
崔昊哂笑道:“二千?不曾想我倒成了大头儿。”
“哦?崔氏出多少人?”
“八千清河子弟,死不旋踵!”
“看来崔兄要毕其功于一役了。”
“正该如此!”
…………………………
“大帅,马肉煮好了,要不你再吃点?光吃野菜也不顶饿呀。”
苏烈双手交替来回拨弄着一块马肉,殷勤的问询着。那马肉上蒸腾的热气,显示着这马肉出锅绝不超过一盏茶时间。
“不吃了,老夫不像尔等,克化不得,早上的草根野菜还不曾消化哩,这肠胃不甚爽利。”
苏烈也是实心眼,闻言哧溜一声,就将半斤重的白水煮肉塞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说道:“这不放盐也有不放盐的风味,只要和着血水一起烹煮,就不怕损了气力。”
“如此算不得长久之道,所幸离平壤也不过三日路程,叫弟兄们坚持一下,破了平壤必定有粮秣!”
苏烈浑不在乎的说道:“无妨,即便粮秣不够,不是还有一城人嘛,怎也不会亏了肚皮。”
李积闻言不由得回忆道:“人呐,可算不得好粮草。”
“掐了头,裹了粉面,下油锅一炸,任是什么,也能下得了口。”
“算不得仁义之师哩。”
“胡虏血肉,食之无碍!不说了,说的某家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