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里不是那谁整日吹嘘自己是浪里白条,从小在清河里如履平地,闭气一刻钟都不用换气的狠人吗?”
“你是说水猴子那小子?”
“对,对,就是诨号水猴子的那个,叫他趁无人之际搬块石头,下井里把井底的水眼堵了,让这口井变成死水!”
“你娘!堵人井眼可是缺德到家了,你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崔廷旭奇怪道:“是水猴子堵的,又不是某家堵的,某家担心什么?何况尧儿都这么大了,有没有屁眼你不清楚?”
“别忘了,你婆娘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无妨,都好几个月了,想必胎儿早已成型,该有的物件早就齐备,即便是所妨害也是下一胎,我他妈以后不生了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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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浑人呐。”
崔廷旭催促道:“还不快去安排?”
“行行行,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做。”
待陈枫走后,崔廷旭暗自念叨着:“三清道祖在上,西方佛祖保佑,一应缺德事都是陈枫一手安排下去的,若降下业报,还请认准祸主,以免误伤他人。
耳东陈,枫树的枫,诸位大神可认准了……”
祷告完毕,崔廷旭一阵神清气爽,感觉自己又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午后未时初,庄子里已然是鼾声一片,陈枫提着刀准备去结果那二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却被崔廷旭一把拦住。
“拦着我作甚,人质有那个老头就足以,其他人不了结了岂不是后患?”
“诶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妄遭杀孽。”
陈枫掏掏耳朵,不耐的说道:“说他妈人话。”
“人话就是你知道这里面的护院和外边的人是不是沾亲带故?你宰了倒是一了百了,贼人头领现下睡得和死猪一般,贼人群龙无首,又死了亲眷,你说他们会不会鱼死网破?”
“那要如何做?总不能就这般放着吧,那咱们前脚刚走,他们一瓢冷水可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蒙着嘴,困住手脚,把脚筋挑了。”
“那不是就醒了?”
“醒便醒了,手脚皆困,口不能言,一看就是活生生的好汉不是,也让老乡们有个念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他妈真缺德!不过是个好法子,咱们何时发动?”
“等静宜回来,想必她探明了情况,不会多加逗留的,眼下也不是踏春的好时候。”
“你说那小兔崽子会不会对静宜不利呀?那厮可是带着两个傻大个哩。”
“呵~自家闺女自家清楚,长安有多少好儿郎见着我家静宜都绕道走?我堂堂清河崔氏闺秀,正经的五姓女为何迟迟嫁不出去,你还真当我闺女眼光高啊?”
陈枫忍不住夹了夹胯下,言不由衷的说道:“也不知你家娘子都教的什么防身秘籍,也忒阴损了,哪个好儿郎能防的住?也怪不得好后生们都敬而远之,实在痛不可言。”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长辈该做的,女子天生力弱,还不能以巧破敌?叔叔说话好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