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授首,偃旗溃败!”
呃,这句就有些不科学了,唐军自身还被围着呢,怎可能斩将夺旗?
小主,
可战场上的从来只能盯着眼前渺小的视角,如何能俯视全局呢?真有不少懂汉语的二愣子回头望向城头,这一看不打紧,当真是亡魂大冒。
…………………………
渊盖苏文皱着眉头看着断折的高句丽大旗,疑惑道:“当真有一股怪风?恰好就吹断了大旗?”
“……只怕是的。”
“手臂粗的大旗,你给我吹吹试试?今日不过是微风,哪来的这般大的力道?莫不是尔等撞断的,在此推诿?”
“大人!绝非如此,这旗杆立在一人多高的石墩上,寻常人根本碰不到的!”
渊盖苏文语塞,于是烦躁的挥挥手,吩咐道:“拔出残木,重新插上,快点,若是动摇了军心,那你试问!”
“……诺。”
小校灰溜溜的捧着旗杆跑了回去,早知道就不该禀报的,直接插上不完了,报个信还背上锅了,上哪说理去。
回到城头,唤上二三袍泽,几人一同将旗杆重新插入,才松了一口气。
岂料刚插上没盏茶时间,又是一阵带着轻微啸叫的怪风径直撞断了旗杆!
“见鬼了!!!”
“怎么这怪风就盯着我军旗帜?莫不是天不容也?”
“休要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说的这个子,是人家那边的祖宗!人家当然不乱自家儿孙!”
“有道理啊!那咱们这边有什么子吗?”
“我给你一棒子,你信不?还不快去报信?”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一事不烦二主,要不还是你去吧。”
“我也不去,我都去一回了,又不是他妈好事。”
……
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却见唐军那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高句丽这边的包围圈瞬间撕开了一个口子!锋线被撕开,加上军中谣言纷飞,说什么都有,后边问前边为何萎顿不前,前边问后边是否有唐人绕击城头……
总之军心动荡,处处生疑!
高句丽联军这边的气势瞬间被打落谷底,进攻的势头为之一滞。
北部山头二里的山坳中,以骑兵清剿完阻截的步兵后,李积等人隐在林中向下张望,顺带品评着旷野中的局势。
“不像崔小子的手笔啊,以骑兵诱敌,拉开包围圈,然后放到跟前再使火器……虽说指挥无碍,可这般消耗士卒,以崔小子那等妇人之仁,属实不该这般。”
“许是老尉迟从旁指点?”
“非也,老尉迟别看一副蛮子行径,可极为知晓分寸,临阵指挥绝不会掺乎到里面,涉及自家徒儿的威望,他才不会为了几条人命损了徒弟的跟脚。”
“那就是崔总管将指挥权分散给各部统领?以薛礼及裴行检之才,皆有此等见机行事之能。”
“有可能吧,不过令出多门,实在不算高明,行的了一时,可却与后续有碍,士卒不能上下一心,算不得好手段。”
“李帅,我等为何还不策应啊?兄弟们都等急了。”
“莫慌,崔尧所部已经稳住阵型了,此刻当无大碍,再等等,我等的功劳不在此处!”
“那在何处?”
“等敌军增援!场面上的敌军胆怯之时,自会从城中增兵,我等等的就是吊桥放下的那刻!我问你,若是给你一千骑兵,二里远近,你须多久能够夺下吊桥?”
苏烈思忖了一阵,谋算了一下距离说道:“俯冲奔驰,不到半盏茶。(参考现代赛马数据,一小时六十公里的最高时速,俯冲加成抵消铠甲重量。)
“那收起吊桥需要多少时间?”
薛礼回忆了一番,参考大唐诸多城防,保守的说道:“最快也要一盏茶时间。(十分钟左右)
“冲锋之余,可能夺门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