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迷惑道:“不能杀吗?你也迷信这个?”
崔尧摸摸鼻子说道:“某家不迷信,若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为果腹也自无不可,可倭人算什么?他们也配?呸!”
崔尧招呼着水手掉头,还碎碎念的嘟囔着不许开炮,一定要撞翻才算可行。
刘仁轨张口欲言,崔尧瞥见直说道:“有话就说。”
“在下知道大总管与倭人有旧怨,可也不至于随便碰上一伙倭人就要赶尽杀绝吧?依在下想来,大总管的仇人总不至于是一伙渔民。”
崔尧说道:“是人就算,何况某家又不是无故伤人?没看他们正残害生灵吗?”
“大总管方才也说若为果腹,自无不可,为何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在下想来,渔民们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才甘冒倾覆之险的。”
“他们也在用力的活着,是吗? 没听我爹说屠之不祥吗?他老人家不喜,做儿子的岂能无动于衷?你莫非要陷我于不孝?”
崔廷旭呐呐道:“其实也没必要如此孝顺,关于采买舞姬之事倒是能够商量商量……”
崔尧大手一挥,慷慨道:“父亲无需多言,且看孩儿如何教训这等孽畜。尔等还等什么,左满舵,给我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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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其实还是孝顺的,只是心里为何这么别扭呢,崔廷旭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