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飞出的铜钱镖精准击打鹤尾,指骨应声落入准备好的陶罐,罐中顿时腾起腥臭白烟。
";果然用枉死之人的怨气做引。";
老道人擦拭着罗盘上凝结的水珠,";得找到生祭时的镇物......";
话音未落,整条甬道突然剧烈震颤。
赵将军的战靴卡在机关砖里动弹不得,头顶的青铜铃铛开始疯狂摇晃。
何雨柱在砖石崩裂的巨响中扑向苏瑶,抱着她滚进突然塌陷的凹坑。
碎石擦过他额角时,他看见莫机关师的道袍下摆扫过某块刻着八卦纹的石砖。
";坎水转离火!";老道人突然高喝,手中三枚铜钱呈品字形嵌入墙面。
令人牙酸的齿轮咬合声从地底传来,原本密不透风的石壁竟缓缓移开三尺,露出后面泛着幽蓝荧光的甬道。
何雨柱撑起身时摸到满手粘腻,借着微光才看清满地都是蠕动的血线虫。
雷厉撕下衣摆裹住剑柄要去挑虫,却被林老按住:";此虫遇金则爆。";老人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的赭色粉末让虫群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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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注意到瓷瓶上的莲花纹与贾家佛堂供着的那尊送子观音如出一辙,突然明白林老前日特意去贾家送米面的深意。
众人屏息穿过虫群时,莫机关师突然停在拐角处。
他枯瘦的手指抚过石壁上几不可见的划痕,突然转头看向何雨柱:";何同志可还记得,我们进门前在槐树上见到的北斗七星刻痕?";
何雨柱心头剧震。
三小时前他们途经老槐树时,他确实注意到树干上的特殊痕迹,当时还以为是孩童嬉闹的刻痕。
此刻那些星斗排列突然与石壁上的纹路重合,仿佛某种跨越时空的呼应。
";这不是普通的机关阵。";莫机关师从褡裢里取出个青铜浑天仪,仪盘上的二十八宿正与墙面纹路严丝合缝,";布局者通晓......";他突然收声,拂尘扫开某块凸起的砖石。
砖后暗格里静静躺着一枚玉珏,与何雨柱穿越时带来的家传玉佩竟有七分相似。
(接上文)
莫机关师枯瘦的手指在青铜浑天仪上快速拨动,二十八宿的刻度与墙面纹路咬合时发出细微咔嗒声。
他忽然抬脚跺向东南角的青砖,砖缝里渗出的暗红液体突然倒流,甬道深处传来齿轮卡死的闷响。
";成了。";老道人用袖口擦拭额角冷汗,道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半刻钟内机关停转,诸位速行。";
何雨柱扶着苏瑶跨过满地血线虫,靴底沾着的虫尸在青砖上拖出暗红痕迹。
雷厉的软剑始终横在胸前,剑锋扫过石壁时带起的风掀动赵将军战袍下摆。
林老的紫檀拐杖在地面敲出规律声响,每声轻叩都恰好避开活板机关的阴阳交界。
";莫先生这手分金定穴的本事,怕是得自墨家真传?";赵将军突然开口,战靴踏碎拦路的青铜齿轮。
灰袍道人脚步微滞,袖中滑落的铜钱镖在地上滚出三丈远:";将军说笑,不过是年轻时跟着盗墓贼混过几日...";话音未落,铜钱镖突然叮的一声嵌入墙缝,卡住即将弹出的毒蒺藜机关。
众人这才发现看似平静的甬道仍暗藏杀机。
苏瑶发间的银步摇忽然发出细碎铃音,何雨柱猛地将她拽向右侧。
一柄生锈的青铜铡刀擦着她鬓角斩落,削断几缕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