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腐绿色的毒雾还在山涧飘荡,三十七匹并州战马倒毙在溪边,溃烂的眼球挂在马脸上晃荡。
有个并州狼骑用断断枪起身子,他脸上被糜烂性毒气灼出的水泡正渗出黄浆,每喘一口气都像破风箱在抽动:“温侯...末将的肺……怕是成了蜂窝……杀了我们吧。否则瘟疫一旦传播开来……”
吕布一脚踩碎滚落到脚边青石,方天画戟插在溪石缝中嗡嗡震颤。残存的五千狼骑蜷缩在废弃的村落里,有人正用匕首生生剜去战友小腿上发黑的腐肉——那是被九二式重机枪扫出的伤口,碎骨渣混着蛆虫掉进火堆,腾起带着肉香的青烟。
若仅仅是科技爆炸,吕布也不至于如此。
但那些天杀的家伙用毒啊!
若非身染瘟疫,又中了剧毒,这些火器哪里伤得了自己这些兄弟。
不仅仅是吸入之后会倒地的毒烟,还有一些古怪的瘟疫。
即便是他自己这般内气修为也多少感觉到不适。
“报!东瀛铁鸟又至!”
了望的斥候刚吼出声,十二架九七式重爆击机已从云层俯冲而下。
没有李修远的情报,单纯以目力来观测飞机的动向,即便是最优秀的斥候也不过只是能提前几息发现。
吕布粗暴得跨上赤兔,这匹内气离体的龙驹也已经中毒,不过还勉强能压制。
愤怒的赤人立而起发出龙吟般的嘶鸣,只是稍稍踏空冲锋,三支鵰翎箭就在在弓弦炸响的瞬间化作金蓝色的光芒,领航机的驾驶舱轰然爆开,燃烧的机体残骸砸向山崖,将半条栈道化作火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但更多的燃烧弹已倾泻而下,百年古松在凝固汽油中扭曲成焦黑状。二十三名狼骑被气浪掀飞,有个少年骑兵的链甲熔成了铁水,黏在脊背上滋滋作响。
吕布撕下半幅猩红披风裹住他,手掌上内气化作温和能量护住少年心脉。
“不许死,等见到孙神医,你们都能活下来。”
转头就望见峡谷出口腾起的烟尘——百辆九五式轻型坦克正碾过梯田,履带把灌浆的稻穗绞成青绿色的泥。
“藏起来。还能动的,随我出击!”
吕布暴喝声未落,赤兔马已踏着岩壁跃上三十丈高的鹰嘴岩。五支特制重箭接连贯穿三辆坦克观察窗,钢铁巨兽在殉爆中化作火球。
可更多坦克炮塔开始旋转,57mm战车炮的轰鸣震落山石,三个并州狼骑的百人队被高爆弹撕开阵型。
血雨倾盆!但又很快化作华光。
冲锋还在继续!
吕布心中的狂怒几乎达到了顶峰!
但他此刻却不敢肆意调动整个军队的云气。那些云气全然都是士卒内气,体力,意志的集合体。一旦抽取,没有内气压制,毒气便会迅速侵蚀心脉而亡。
没有内气加持的情况下,想要骑兵躲避炮弹,即便是并州狼骑的冲锋速度和身体素质也难以抵挡和躲避。
正在吕布心急如焚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马蹄声。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下一瞬,无数箭雨从天降落,华光瞬间将这些豆丁坦克洗礼打爆了大半。
赵子龙手中弓弩连开,迅速将东瀛最后的士气捻灭。
白马义从追杀之际,赵云却是停在了吕布身侧:“吕将军,总攻要开始了!赶得上吗?”
吕布眼眸中杀意凛冽:“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