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女儿看不起,甚至蔑视了。
她只觉得这会儿自己头发昏,腿也发软。脑袋里“嗡嗡”的,人也开始支撑不住。
却听到孙罗薇尖着嗓音说,“跟我上楼。”
这语气哪里像是对自己母亲,更像是训斥做错事的下属,或不听话的子女。
听在孙妈妈耳里,她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啊!
孙罗薇扭身上楼,只留给老妈一串脚步声。
孙妈妈无奈,她只得拖着虚浮的双脚。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女儿慢慢走上台阶。
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跌落,她刻意拉着楼梯扶手,手下用力地握着。
她可不能在亲家跌倒,这样女儿就闹笑话了。
女儿没出来前,她是不能随意上楼,否则会被这里的人看不起。
肖家有肖家规矩,即便是亲家。
她也必须得到女儿邀请,人才能上楼。
这越规矩的事,她可不能做。
到了楼上,她将药拿给女儿,随口说了句。“你怎么这么着急,才开始喝药,哪有那么快?”
孙罗薇自上次,跟老妈说了她们夫妻间的事,她也不再瞒着。
“妈,你知道阿翊出差了,他是回加拿大。”
听到这儿,孙妈妈反应并不灵敏。
她有些木讷地看着女儿,像是没听懂的样子。
孙罗薇觉得奇怪,她这会儿心烦着,并没有看出自己老妈的异样。
“我说他去见那个狐狸精,你都听不懂吗?”
孙妈妈机械的回应女儿,“哦。”
在老妈这里,没能得到积极地回应。
孙罗薇心里这口气,就一直憋着。
她没好气地说,“都有什么用?我有事了没一个人能帮上忙。
一个个除了跟我要钱,别的事都指不上。”
她只顾着发脾气,没看到自己老妈正在全身发抖。
孙妈妈冒着虚汗,身体不自觉地抖动,她难受地说不出话。
这里,孙罗薇看着手里的小药瓶,她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药。
打开包装袋,她发现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详细的药剂服用定量。
“看来这卫生院医生也是很小心,知道撕了包装,不给自己留麻烦。”
她嘴里嘟囔着,这才回头看向自己母亲。
这一看她吓了一跳,自己老妈这明显是病了。
她一下子扑了过来,“妈,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孙罗薇着急地摇了两下老妈,她突然意识到,不敢再动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