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确定。

她就是在骂自己。

……

林听挂断电话，有些犯愁的轻揉着额角。

张亮原本在给她汇报工作，见状默默放下笔记本，给她倒了杯咖啡。

“谢谢。”

林听喝了口咖啡，问：“晋省那边还需要多久？”

“黄子与我说，大约还要三天左右。”张亮问，“老板，时间很紧？”

“段小姐拿自己的小命设了个局，冯家必死，我们这边儿得添把火才行。”

张亮难掩震惊：“那车祸，是她自己……”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林听轻笑着，无奈摇了摇头，“论狠，还得是我段姐，反正我是豁不出去。”

她真没见过对自己那么狠的，搞一场车祸就算了，她还非得用大货车撞自己，真撞就算了，她还真把自己车上的刹车弄坏了。

这种要么我死你也死，要么我活了你也得死的莽夫打法，林听自愧不如。

但林听可以理解段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种选择的理由。

段珺与她所处的圈子不同。

段珺，或者说是段家，他们更需要把冯家彻底按死。

当初留一线生机，是担心冯家身陷绝境拼死反扑，如今有了机会，那自然要好好把握。

段珺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倘若她真没在这场车祸中活下来，她大约也会觉得死得其所吧。

林听放下咖啡杯，似已经做了决定。

“不要再酝酿了，最迟明天，把事情办完。”

她的声音不大，语调也一如既往的平稳。

……

“操，人出来了，围上去。”

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里，黄子扔掉手里的烟头，眼睛放光的指着不远处的车子。

老萨却一把按住了他。

他轻轻摇头，然后比了几个手势。

黄子看得认真，片刻后用力点了下头，又朝司机小声说了几句话。

司机听罢，这才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