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昊和舍友们一个个抱着头大叫着,嘴里不停喊着一种植物,随即又害怕声音太大引起投诉,捂上嘴巴后,立刻听到宿舍楼之间此起彼伏的回声,当即大笑起来。
此时此刻,在欧洲,在美洲,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正在看着这场球赛的球迷,无不感到震惊。
那是对天才的感叹,对想象力的尖叫。
伯纳乌已经恢复嘈杂,皇马球迷望着现场大屏的回放,有人沉默,有人愤懑,有人赞赏,有人无奈...
作为当事人的江海,看到哈弗茨进球,只是闷头冲向球门把球一捡,然后向中圈跑去。
他的队友们几乎全部跟着哈弗茨一起去边线庆祝了,这样的绝平,实在是振奋人心,但江海觉得还不够。
等他跑到中圈,把球放下,再跑到自己的位置,站立不动,阿森纳的半场,只有他和拉亚两个人。
五月的马德里夜晚,如同一场浸着橙花香的温柔诗会。暮色初临时,天空褪去钴蓝,晕染成天鹅绒的墨色绸缎,几颗碎钻般的星辰垂在德波神庙的穹顶旁,仿佛众神遗落的耳坠。晚风裹挟着丽池玫瑰园的最后一缕蜜意,掠过阿尔卡拉街的石墙,将露天咖啡馆的白纱帘幕撩起浪纹般的褶皱。气温恰似一杯融化的雪莉酒——白日余温在石板路上流淌,而夜露悄然攀上街角槐树的叶尖,为空气缀上沁凉的银丝。
月光漫过西贝莱斯喷泉的水雾,将巴洛克雕像的轮廓镀成朦胧的银边。那些藏在窄巷里的弗拉明戈吉他声,此时也化作温热的呢喃,与广场上恋人相扣的指节、玻璃杯相碰的脆响编织成夜的私语。即便子夜将至,风仍带着地中海馈赠的暖意,像吉普赛女郎的丝绸披肩拂过旅人肩头,留下柑橘树与晚香玉的尾调。这样的夜晚,连星辰都醉倒在马约尔广场的穹窿之下,任由时间在石砖缝里凝结成蜂蜜色的琥珀。
夜色渐深,从高空俯瞰正在比赛的伯纳乌球场,仿佛一幅动态的史诗画卷在夜幕下徐徐展开。整座球场犹如一颗镶嵌在马德里城市中心的璀璨钻石,在灯光与声浪的交织中迸发出震撼的生命力。
此刻正在上演的阿森纳与皇马的欧冠半决赛,正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这场比赛。
88分钟,3-3,总比分5-5,进球,追平,逆转,绝平,足球的许多热烈元素在这片球场以令人吃惊的方式上演,所有关注球迷的人且没有关注这场比赛的球迷,都注定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江海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欧冠半决赛完成助攻帽子戏法的球员。
不过他并没有太多激动的心情,如果不能赢下比赛,即便助攻10次又有何用。便如两年前在卡塔尔世界杯决赛达成帽子戏法的姆巴佩,这两年获赠赞誉不可胜数,如“法兰西最锋利的剑”、“那晚天下谁人不识君”、“三分钟证明足坛最强即战力”等等,但姆巴佩领取世界杯金靴时却无一丝笑容。
要是能赢得那场比赛,拿下世界杯冠军,直接席卷金球,年纪轻轻就坐拥两座大力神杯,且自身都是绝对主力,封个准球王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