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然而然在别墅里吃火锅。
虽然司南不会做饭,但煮火锅对她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毕竟之前和上官筠在公寓里经常吃火锅。
她熟练地烧水、放入火锅底料,随后将切好的食材一股脑倒进锅中,任由它们在沸腾的红油中翻滚。
南宫遥虽对美食颇有要求,但见司南专注的神情,也不忍破坏这份温馨,只笑着夹起一片涮好的肥牛送入口中。
她不停地跟司南分享春节假期在南城和泉城游玩的趣事。她眉飞色舞地描述,加上她的情绪感染,也勾起司南小时候的一些回忆,还有兴致跟她展开聊一些。
不知不觉三人畅谈到深夜。
待南宫遥和安德烈离开,司南把锅盘碗碟冲了一下之后,放进洗碗机。
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梳洗一下,她便赶紧上床睡觉。
这段时间,她刻意收起对南宫适的各种复杂情绪。在纽约时还好,每天沉浸于创作中,只有在睡觉前,才会拿出手机,就着与他的对话框微微发呆。
可如今,置身于他的别墅里,那些与他一起度过的回忆便如同漏水的麻袋一般,无论她如何努力地去堵,思绪总会在不经意的角落里溢出来,捂住这边,漏了那边,让她无法自拔。
时怨时念,怨时,她安慰自己他也很忙,情况特殊;念时,她又劝说自己不能恋爱脑,或许他也并不爱自己。
无论她如何努力地去克制自己的情感,心口总是会不自主地感到闷痛,呼吸也仿佛被堵上了棉花一般难受。
都说爱会让人变得卑微,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感,不想表露出自己对南宫适有多深的爱。
司南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烦闷地把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直至有些缺氧,迷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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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司南推开工作室的门时,正撞见谢尔盖举着沾满颜料的刷子戳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