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走至荷香院中,便瞧见付氏正在喝药,她的贴身丫鬟红袖正在一旁伺候。
红袖说:“夫人,这是最后一帖了,喝完这帖还需要再去铺子里抓药吗?”
“喝什么药?”
红袖一惊,抬头一看便见赵肃大步跨入屋内。
赵肃极少笑,唇角总是紧抿成一道平线,再加上他平日里久经沙场,侯府内的下人都对他多有畏惧。
“侯爷!”
“侯爷。”
院中伺候的丫鬟们纷纷行礼。
赵肃随意摆摆手,红袖这才起身。
“喝的什么药?”
赵肃看向付怀楹手中的药碗,浓稠的褐色药汁与她手腕上露出的白玉镯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红袖瞥了一眼付怀楹,没有说话。
赵肃注意到了红袖的眼神,看向付怀楹时眉头皱了起来。
付怀楹漫不经心道:“补身子的药罢了。”
赵肃虽对此话有疑,却没有再问下去。
他坐在付怀楹的另一侧,不一会红菱便端上了茶。
他看着付怀楹将那碗看上去就苦苦的药汁一饮而尽,随后拿起红袖在桌上准备好的梅子送入口中。
赵肃没有说话,只细细端详着付怀楹。
一年未见,付氏的长相并未有什么变化。
她半散着头发,似乎准备歇响。
赵肃不说话,付怀楹便也不主动说话。
她不好奇他这一年在外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甚至连一句场面话也懒得说。
也正是这一点,让赵肃觉得付氏好似变了些。
从前他们之间虽不似年轻夫妻那般浓情蜜意,但也好歹是相敬如宾。
付怀楹的态度让赵肃觉得自己有一种惹她不高兴的感觉。
赵肃不甚在意,只当她今日心情不好,于是公事公办道:“再过段时日就到了疏月的忌日,记得让下人准备好祭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