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赵肃对她只有对妻子的尊重,没有对伴侣的体贴和爱意。
偏偏侯府其他人又如同黑夜中张牙舞爪的鬼魅,掌家育儿如同大山压在她的身上,将她一点点压垮。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原主一直都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从来没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家,嫁人之后付家也不再是她的家。
一直到死前,她都觉得自己像一朵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走到哪算哪,连落叶归根的结局都没有。
...
付怀楹喝完药后便起身略过赵肃,经过时她突然闻到赵肃身上淡淡的金疮药的味道。
她对这药的味道十分熟悉,毕竟曾经也是经常和金疮药打交道。
赵肃应是受伤了?
付怀楹随意往他身上扫过,并未发现哪里有异常。
赵肃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没有理解到是什么意思。
付怀楹只道:“若没有其他事,侯爷便请回吧。”
说罢,也不管他,直接往内室里走去。
赵肃其实还有其他事,他饮下杯中的茶水,后脚跟上付怀楹。
“帮我备好礼品,明日我去慰问几名随军士兵。”
这是赵肃的老习惯了。
以往每打完仗回来,他都会去慰问京中一些参战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丢了胳膊丢了腿的,还有一些直接丢了性命,家中只余长幼的。
原主也总会提前打点好此事。
付怀楹坐在月牙凳上对着镜子卸掉头上的朱钗,她道:“侯爷去跟二弟妹说吧,而今已经不是我当家了。”
从刚才起,赵肃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现在更是皱出了一座小山。
“......可是府中发生什么事了?”赵肃沉默片刻,才问出这句话。
付怀楹随口道:“没有啊,哦,对——”
赵肃紧盯着她的动作,似想从她白玉的脸上瞧出什么。
“迎妹妹与魏长珩定亲了,秋季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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