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牢记云瑶所言，只需遵循神龙法器的指引，就能去到云瑶所在的那个高等空间。

但，兴许是它淬炼出了从所未见的混沌龙珠，掌握了一部分比至尊至强的时间神通和空间神通更高一层的混沌神通——

万物皆由混沌出，其中包括时间跟空间。

所以混沌神通，的确凌驾于时间神通跟空间神通之上。

但越高等的神通越难掌握，凌空目前仅仅只能在化身为混沌神龙之时，不惧天地之间任何神通——

或者说任何神通遇到混沌神龙，都将大幅削弱、甚至完全失效。

另外在化身为混沌神龙时，还能喷出混沌龙息——仅此而已。

除了混沌龙息，他就使不出其他任何含有混沌之力的手段和本领了。

甚至在保持人形的时候，连混沌龙息他都喷不出来。

但，即便他保持人形，混沌龙珠依旧在他丹田内旋转运行，这就令他飞升的轨迹出现了偏差，令他猛然坠落进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海洋。

之所以他能第一时间，认定这是混沌海洋，是因为在他身周翻腾着混沌波浪。

而那混沌波浪，无法分清是什么颜色，却又仿佛包含了天地间的所有颜色，甚至是包含了所有的光线和能量。

那就跟他喷出的龙息差不多。

更令他感觉震惊的是，他的人类血脉跟龙族血脉，全都在这混沌海洋中发生变化，似乎变得更精纯，更强大，也更高等。

而他丹田内的那颗混沌龙珠，更是显出无比的兴奋与躁动，但它没有从凌空丹田内冲出，而是开始飞速旋转。

于是身周无穷无尽的混沌能量，便被混沌龙珠，强势从凌空的窍穴、毛孔、乃至细胞缝隙间吸入进去。

凌空从未感觉如此痛苦，如此煎熬。

即便是在深海之中破碎重组，即便是在魔风洞中千刀万剐，也不及今日痛苦之万一。

以凌空龙王的意志，天尊境的忍耐力，都被痛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

这种煎熬当真比身陷地狱更可怕，更难熬。

以至于一分一秒，对凌空来说都仿佛千年万年。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经历了有多久，终于，疼痛开始减弱，直到完全消失。

凌空骇然发现，他体内的元力内劲，已经完全被混沌内劲所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