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绉绉的话,咋说来着,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我们红旗大队,就是一眼望去,左一匹,右一匹的千里马。”
萧振东清了清嗓子,表演上了,“您是谁,您是伯乐,搭眼一瞧,嗯,是好马。”
那作怪的样子,给陈胜利逗的嘎嘎乐。
萧振东就差在陈胜利面前整一出眉飞色舞了,“要不然,我的老天爷啊!
我们现在,还在地里刨土呢,弄什么大动静?闹笑话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你个臭小子,您就会哄我开心。”
“哈哈哈,”萧振东也坐下,拖着板凳,贱嗖嗖的凑到了陈胜利的面前,“陈叔,听爽了没?
没听爽,我再来一段。”
“逗我呢?”
“那哪能!”
笑够了,萧振东也正经不少,“陈叔,您不知道,我刚刚那出,闹得是跟个唱戏的似的。
但字字句句,都是肺腑。”
他叹息一声,“大队里的日子艰难,山上有东西,却不能弄来贴补家用。现在弄了个合作社,怎么说,日子算是有点盼头了。”
“我知道,”陈胜利自己就是从基层里爬出来的,“我都懂。”
他看着萧振东,略显浑浊的目光里,闪烁着欣赏、慈爱。
抬手,拍了一下萧振东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脑子活络,做事儿也正派。
红旗合作社,有你跟曹得虎在,我放心。”
“陈叔,”萧振东挺直脊背,正色的,“您放心,红旗合作社,是经了您的手审批下来的东西。
我们肯定好好干,不给您掉面儿!争取,给您争光。”
“嗯,好好干,”陈胜利稍微透了点口风,“以后的事儿,也说不准。”
他意有所指的,“要知道,眼馋你们的,可不少。”
“嘿嘿。”
陈胜利想了想,点到即止,“有些事儿,略微收拾收拾,就差不多了。
私底下来,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至少得过得去。
有错的,是个人,不是整体。”
“我明白。”
萧振东点头,应下,“您放心好了。”
“还有知青,”陈胜利皱着眉,“汪琳琳的事情,很恶劣,你们大队今年的先进,是想都别想了。”
而且,经了汪琳琳的事儿,公安开始在各个大队走访、调查,又揪出来几对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