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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个乌龙,毓芳回去的路上,都觉着自己有些飘忽了。
“咋?”
萧振东一手掌着自行车的把手,一手摸出了枪,“眼馋?”
毓芳也是个实诚性子,点点头,“是有点。”
五六半毕竟是猎枪,后坐力强,像是毓芳这样的小身板,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卸力,贸然放一枪的话。
那后坐力能把她震懵。
胳膊,至少得酸涩一个星期,都抬不起来。
不过,手枪就会好很多了。
萧振东沉吟片刻,一个脚刹,停车了。
毓芳不明所以,也停下车,好奇的,“怎么啦?”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绝望的,“你不会是又想起来,咱们误打误撞带走了陈叔东西吧?”
“不是,”萧振东乐了,“我是想着,你不是对这东西好奇吗?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咱们俩上山,我教你怎么用枪,如何?”
毓芳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萧振东一咂嘴,“这多大点事儿,我至于拿这个来忽悠你吗?”
“好!”
两口子都是行动派,把手枪揣着,萧振东一左一右,扛着自行车,直接从小道上山了。
打枪!
“砰!”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毓芳还是被手枪的后坐力,震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怎么样?”
萧振东把枪拿走,给毓芳捏着胳膊,“疼不疼?”
“疼,”毓芳实诚的很,“还麻。”
“还来不?”
对此,毓芳只有一个回答,“来!”
“成!”
媳妇要学,那就好好教。
彼时,萧振东还不知道,他一时心血来潮的动作,在不久的将来,救了媳妇一命。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有种去县城,把陈胜利老两口打包带回家养老的冲动。
只能说,世间一切,皆有缘法。
一环扣一环。
但凡少了一环,事情的走向,就全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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