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毓芳抱着孩子走在泥地,再摔着,萧振东不容拒绝的把孩子团巴到了自己的怀里。
小孩要挣扎,萧振东嘶了一声,“别闹,我抱着你,也一样,蛄蛹来,蛄蛹去,摔着咋办?”
孩子皮实,摔一下不碍事,他媳妇可娇气着呢。
“哎呀,”毓芳拉着萧振东的胳膊,“有啥话,你慢慢说,不要凶嘛!”
“没凶。”
掂了一下不再挣扎的小孩,萧振东询问,“叫啥名字?”
小孩满眼澄澈、茫然。
看了看毓芳,抿着唇,“不知道。”
这是醒过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句,直接给俩人雷的外焦里嫩。
神特么不知道,早前萧振东还打算,从这孩子的嘴里撬出来点信息,现在看来,那真是想的美了。
毓芳倒抽一口凉气,直接停下了脚步,在孩子的头上摸索。
她表情凝重,“东哥,孩子磕到头了。”
后脑勺有个鼓包,只是这孩子头发长得好,又黑又密,一开始,没发现。
萧振东叹息一声,“得,又是个麻烦事儿。”
将毓芳和孩子送回家,萧振东去了一趟大队长家里,结果,大队长不在,就连曹甜甜都不在家。
听大队长家的婶子说,父女俩趁着雨停,跑到隔壁大队去看情况了。
萧振东笑了,“婶子,您别说,甜甜这还真有点能办实事儿的样子。”
“就瞎淘吧,”婶子满脸骄傲,“办啥实事儿,这父女俩的脑壳,都被驴踢了。
这十里八乡,大队长哪有女娃做的。”
“哎!”萧振东不赞成,“婶儿,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东西,跟性别无关,只跟能力有关。”
“这么说,你看好甜甜?”
“那我肯定看好我未来嫂子,”萧振东笑着,“婶儿,我不跟您说了,芳芳还带那孩子在家里等着呢。
等曹叔回来了,您跟他支会一声,就说那孩子磕着脑袋,啥都不记得了。”
“成!”
婶子应下,还跟着唉声叹气,“你说,这小娃儿也可怜。
小小年纪遭罪,得亏是遇见芳芳了,但凡没遇见,就算不烧死,在山上,也落不着好。”
“谁说不是,”萧振东美滋滋的,“我媳妇儿人美心善。”
婶子:“……”
瞧这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夸的是他呢。
回了家,天色也晚了。
洗洗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