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戴顿感一阵眩晕,再无刚才自信模样:
“绝无可能,定然是你信口开河。”
“我何必要骗你?”涂一乐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过,丽真团结一致、绝无私心嘛,你们本就是亲兄弟,谁当不是当呢?”
硕戴愣了愣神,转而强压心中不安,恢复平静模样。
“的确,我身处大奉,另立他人无可厚非。”硕戴转而看向祭酒:“还望祭酒大人赐教,大奉任由小人横行,何以立于天地之间?”
很显然,硕戴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祭酒微微一笑,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看向涂一乐。
涂一乐则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他仿佛在说,任由祭酒大人畅所欲言。
祭酒捋了捋胡须,转而笑出声来:
“老夫却是不知,硕戴公子所说何指?”
“祭酒大人明知故问。”硕戴指向涂一乐:“说的自然是,大奉任用涂一乐。他无非是创作几首诗词罢了,何以得到祭酒大人如此推崇?”
“哦?”祭酒依然微笑,反问道:“依公子之意,涂相所做并无功绩?亦或是说,公子认为谁来,可做得更好?”
硕戴一愣,全然不知如何应答。
丽真一直关注大奉动向。
的确,涂一乐所做,无不利国利民。
若是说谁人可替代,硕戴全然想不出第二人。
硕戴久久不曾开口。
祭酒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或是说,硕戴公子认为,丽真入主中原,可做得更好?”
硕戴心中一惊。
丽真所图,就连祭酒都可看得出来?
良久,硕戴依然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 祭酒慈眉善目,微微摆手:“还是让老夫来告诉你答案。老夫敬重涂相,不单单因为诗作。更多的是,只有涂相才能令天下太平、百姓安逸。”
硕戴深知这一点,只不过心中不愿承认罢了。
“祭酒大人,您乃是天下文坛泰斗,虽身处京都,又怎可只为大奉着想?”
“非也,非也。”祭酒连连摇头:“老夫坚信,涂相所做,可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并非一国一地。”
“哈哈哈,祭酒大人谬赞。”涂一乐见被夸奖,是该到喘一喘的时候:“的确不假,我一直怀揣一个梦想。那便是,世界和平!”
众人虽多有不懂,可见到涂一乐起范,便争先恐后击掌喝彩。
硕戴如同吃了苍蝇,可却无奈全然没有办法。
他转而另辟蹊径:
“大奉尚文轻武。征战天下,靠的是一往无前的勇士。大战之际,写几首诗词,可退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