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郭相送来些东西。”
门卒看了一眼,几辆大车之上装得满满当当,随即面露难色:
“范大人见谅,郭相并不收礼。”
门卒说完,便要退回门内。
范熬一把将其拦下:
“谁说是送礼?都是些官员罪证。”
“罪证?”门卒瞪大眼睛,指了指远处马车:“这些都是?”
“对,都是。”
门卒深知事关重大,立即鞠躬行礼:
“范大人稍等,我这便前去禀报。”
门卒退入门中,却不将府门关闭。
范熬等在门外,不时便有人经过,无不看几眼范熬与马车。
郭由真听完禀报,脸色微沉。
他很是不解,这范熬为何要将罪证送来右丞相府。
理应送给涂一乐,罪证可是难得掌控官员的抓手啊?
郭由真三儿子郭楷升,缓缓上前,极为小声提醒:
“父亲,不可令其进府,更不可收下罪证。不然,将会骑虎难下。”
“说说看,你有如何见解?”
郭由真并未表态,继续询问起来。
“想必是涂一乐故意为之,只为对付郭家和父亲。”
郭由真不再开口。
此时朝堂局势下,他郭由真乃是平衡各方的关键。
任何一方但凡有些头脑,绝不会来招惹他。
而最不可能犯错误的,便是涂一乐。
此次极有可能是涂一乐故意为之。
可他与郭由真暗中相互配合,断然没有加害之意。
儿子未能想到这一层,令郭由真略感失望。
“请范侍郎进来。”
郭由真显得极为平静。
郭楷升见状,自知说错了话,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范熬大步流星走来。
他临进屋前,拍了拍身上灰尘,整理身上官服。
表现与之前收敛许多。
范熬深知,郭由真刚正不阿,是难得的清官。
“下官范熬,拜见郭相。”
范熬规规矩矩,行过一礼。
“范侍郎快快请坐。”郭由真面带微笑,却依然沉稳:“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范熬并不去坐,直截了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