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刘雍的不甘到达了极点。

他筹谋来筹谋去，竟输给了眼前这个女子。

他这一生，自诩算无遗策，所有谋算都力求周全稳妥，到头来，还是败给了年轻和孤勇。

他想，他要是要是再年轻二十年就好了。

他定要再好好与她较量一场。

他又想，若当年早知华氏有此一女，或许他会酌情考虑，至少不会与她成为宿敌死仇。

他看着华莹的眼神里依稀有光，不仅仅是不甘心，还有几丝欣赏，最终都随着她的那句“相国好走”而慢慢消散暗淡。

他始终睁着眼，看着华莹的方向。

无需华莹伸手去探，便知他已死去。

让他转眼成空、功败垂成地死去，临死之际还背上个忤逆弑君的罪名，是他最好的归宿。

等不离回过头来，看见华莹蹲在刘雍身边，不由有些不满，道：“阿慈，你在他身边做什么？”

华莹道：“我还从未见过相国是什么样子，眼下总算有机会得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