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月的紫鸩衣是宝衣神器,不仅不染纤尘,而且冬暖夏凉,有极强的防护和反制之能,自是不必换下,最多里外加几件裙裳,倒是可展现不一样的风姿。
诸事完毕,沈翊和阿月在楼下大堂汇合,随意点了一些吃食,吃了大约五分饱。
沈翊便和阿月出门去。
阿月喜欢美食。
留下的五分肚子,
是给桑海当地的特色小食的。
走在街上,
入目皆是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买卖还价声不绝于耳,一副欣欣向荣之景象。
倒是与沈翊所历的其他地方州郡呈现出的乱世将至的惴惴不安截然不同。
或许是有学宫坐镇,
亦或是齐王治下有功,
沈翊不知。
只道是,
兴,百姓苦,亡,亦是百姓苦。
能有一隅偏安,已是天下大幸。
“沈翊,我想吃这个!”
阿月蹦跳着跑到街那头,朝着沈翊奋力招手,沈翊笑了笑,将脑海中的杂念扫除。
正欲跟上。
忽然一道人影匆匆自沈翊身前跑过,像是慌张没看路般一头撞来。
沈翊眉头一挑。
这人步法虽慌不乱,是装出来的,而且他手腕一翻便要伸进沈翊的衣襟。
沈翊刚要伸手去抓。
但又微微一顿。
那道人影便从沈翊的身旁闪了过去。
他的衣襟里没有丢东西,反而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小纸条。
沈翊掏出来展开,飞快扫了一眼:
“今夜来会,望君无怪。”
落款是,柳倾辞。
沈翊眉头微微一皱,她竟然来了桑海。
柳倾辞来了桑海,那无生教应该也来了,岂不是顾子桑也……
沈翊旋即想到,桑海学宫有夫子在,顾子桑途经桑海郡行祭天之事,合情合理。
或者说,她不来学宫一趟。
那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用说掺和什么党争了。
沈翊将纸条放进怀中,神色如常的来到阿月身旁,她看中的是一种肉丸,在油锅里一炸,裹上糯状包衣,又甜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