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剑拔弩张,拳头几乎碰上。

关键时刻,是几个族老上前挡在中间,两人才未挨着彼此。

“今日绝不能见血!”族长悲愤地大叫。

今日动土仪式,若族人不睦打起来,或动了粗见了血,仪式便就称不上圆满,讲究些的做法,就要重新择吉日动土。

宋氏也是体面大族,如何能不讲究?

韦映璇一直在旁冷眼看着。

到此时她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扬声道:“诸位叔伯、堂兄弟,且听映璇一句,大家切莫动怒。侯爷今日分明是心里不痛快,不愿族里顺利动土,却又知晓他无法阻拦,这才另辟蹊径故意寻衅,是想大闹一场坏了今日的仪式。”

她一语戳破宋拓的打算,也扯开夫妻间的遮羞布,一点情面都未给宋拓留。

瞬间,方才还义愤填膺的族人面上全闪过恍然之色。

原本围拢住宋拓的族人齐齐朝后退去。

看热闹助阵的族人也瞬间退开,离得宋拓八丈远。

宋埕拉着他父亲宋羽和远哥儿回到西府人所站的区域,离得远远的。

其余几位族老都携家人避开。

经由韦映璇一提醒,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宋拓的心思,不想着了他的道。

皇帝已经降下责罚,便要尽快弥补,祖坟落定是每个族人的心愿。

更别提这块地风水比从前更好,且侯夫人用自己的私房钱兑现了十万两巨款修建。

如此好的机会,凭什么要被宋拓几句挑衅之言破坏了?

宋拓被拆穿,脸色十分难看。

他本还想再寻衅,可他和韦映雪身侧竟空无一人。

连韦映璇都拽着陈氏去到族长身边去,所有族人皆对他避之不及。

他气的头顶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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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想着办法点火,制造冲突。

终于惹怒了宋埕,眼看就要和宋埕当场打一架。

谁知韦映璇这个贱妇,竟坏了他的打算。

他气极,吐出更难听的话,:“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族人,与映璇里外合谋,坑了侯府的钱修这坟地,你们必会遭到报应……”

四下十分安静,无人回话,无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