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是莫名其妙,不知为何突然集会。

韦映璇收到皇帝内侍传唤时,仍在书房喝茶。

一上午,她未出一步。

心情由起先的略略紧张和焦虑,渐入平和之境。

这时候见了内侍的公公,她不急也不慌,叫人给了打赏钱,才出门去请婆母。

她和陈氏一道进宫。

陈氏在路上问她,“你可带了他给你写的两份罪己书?”

韦映璇带了。

但她没想到婆母会问,更没想到婆母如今如此敏锐,猜到了。

婆母知晓自己要趁此机会请旨和离!

陈氏像看出她的惊讶,笑起来,“我成日在屋里,哪里也不去,什么人也不见,自己一个人琢磨心事,琢磨的多了,便什么都想到了,你莫怕,母亲不会拖你后腿,只会助你。”

韦映璇笑起来。

隆冬空气清冽,冷气在呼吸间结成白雾。

但她眼神却有了朝气。

“今日顺利的话,也许我的生活会天翻地覆,从明日起,我会迎来新生活!”

陈氏目光慈祥地看着她,“你入侯府许久,我从未见你笑的如此快乐过,你现在笑的像个孩子。”

韦映璇握了陈氏的手,“婆母,是您这些日子一直忍着委屈,叫我有谋算的时间。”

她知道婆母和陈海川孟氏夫妇一直在暗暗调查宋老夫人“养病”的事。

有几次婆母突然出府,去陈海川府上,应该与此事有关。

查到哪一步,是否拿到证据,陈氏未对她说过,她也未主动问。

但她知晓,婆母一旦拿到证据,定能叫宋拓万劫不复。

她只是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