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就在外头厅里,您方才昏迷着,未能接旨。”
宋拓冷冷一笑,竟是出言不逊:“虚伪至极,他是怕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苛待功臣之后!”
“停了那份磋磨我的差事有何用!他若真心善待功臣之后,便恢复我在军中差事!说白了都是做戏,做给人看,好叫人说他是明君!”
“实则他就是昏君,成日被贵妃牵着鼻子走,现在又多了个韦禛将他耍的团团转,这个蠢货皇帝,竟顺着韦映璇那个贱妇夺了我的爵位!叫大臣投票不过是因他奸滑,不愿亲自下诏留话柄,这个狡诈昏君!”
宋或听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喘。
侯爷一定是疯了,这些话如何说得?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宋拓却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又愤怒咆哮:“先祖当年怎会帮朱家人夺了江山,糊涂至极!”
说完,突然开始大喘气。
小厮扑通跪在床边求他,“侯爷,您千万不可动怒,太医说您若是再吐血,便会暴毙……”
宋拓望着他,”暴毙?”
心里冷不丁升起一抹恐慌。
竟是与宋老夫人病重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森然道:“不会,不可能,我年纪轻轻不会暴毙,快去给我拿药,我要将养我的身体,我不能死在韦映璇那个贱妇前头。”
韦映璇夺了他的爵位给西府,还有他母亲,当文武百官构陷他不举,叫他沦为天下人笑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或拿来药,他几下喝完,慢慢压下火,叫自己冷静下来。
他强撑着处理事情。
闭了闭眼,睁开道:“忠良死了,死要见尸。你叫郝守正去查看他的尸身,若有异常,速速回来汇报给我。”
宋或忙去吩咐郝守正。
回来后,他以为宋拓歇下了,没想到他还睁着眼睛躺着。
“去把许山叫进来,我有话亲自和他交代,你去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宋或匆匆出去。
他又叫许山进屋,眼见着许山将屋门紧闭,竟还关了窗。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许山惊惶失措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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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不可,这可是弑母……奴才万万不敢从命!”
“莫与我说废话,难不成你忘了你的大宅院如何来的,你妻儿的好日子又是谁给的。”
“侯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