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张昊心中的喜悦。
只听张无忌接着说道:“小昊,你这个月监国的表现确实不错,朕很满意。
所以,等朕休息两天之后,就继续把朝政交给你处理啦!”
张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无忌,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本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御书房内,张昊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朱笔"啪嗒"一声掉在案几上,溅起几点朱砂。
他望着父皇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殿下?"身旁的王景弘小心翼翼地唤道,"陛下已经走远了。"
张昊这才如梦初醒,他缓缓坐回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两侧的龙纹雕刻。
这椅子他坐了整整一个月,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冰冷刺骨。
"王公公,"张昊的声音有些发哑,"你说父皇为何突然回宫?又为何...为何还要让我继续监国?"
王景弘低眉顺目地答道:"老奴不敢妄测圣意。
不过陛下此次从武当山归来,想必是看到了殿下的成长,有意多加历练。"
张昊苦笑一声,目光落在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
里面有一半是他批阅过的,另一半则是今日新呈上来的。
他记得一个月前父皇离宫时说的话:"昊儿,为父此去武当山探亲,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朝中诸事,就交给你了。"
当时他满怀壮志,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
谁知短短三十天,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殿下,徐小姐和常小姐已在偏殿等候多时了。"王景弘轻声提醒道。
张昊这才想起父皇方才的调侃,脸上不由得一热。
"让她们再等等。"张昊揉了揉太阳穴,"先把今日的奏折处理完再说。"
王景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躬身退下。
张昊翻开第一份奏折,是江南水患的灾情报告。
他提笔蘸墨,却迟迟无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