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共浴倒也别有情趣。”
秦姝轻笑出声,趁机将革带系紧:“长恭现在住在哪里?方才去了宋娘院里,却不见人影。”
她本以为长恭只是换了住所。
案边人影顿了顿:“宋娘执意要去晋阳,你又不在,我便让长恭......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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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见秦姝眉间凝霜,指尖叩了叩案角:“莫恼,下次回晋阳,我再接回来就是。”
秦姝缓缓坐下,倚着凭几黯然神伤,“都是我,回来晚了......”
话音未落,廊下铜环轻叩:“禀大将军,晚膳已备,能否进屋?”
“进。”
待侍女捧着食盒布膳完毕退至门外,秦姝却只木然拨弄着漆木箸。
高澄见她如此,伸箸夹起炙肉递到她唇边:“不是饿了吗?快点吃东西......往日策马塞北倒不见你念他,这一回来又想得紧了?”
秦姝横了他一眼,用箸别开高澄喂食,径自戳着碗中饭粒。
“别说你饿了,我也饿了”
高澄见她开始用食,自己也吃得欢快,开始絮叨起来。
“我给你讲,那个贼丫头嫁过来了,你猜怎么着?”
“我父亲算是遇着了狠人,整日被她叔叔催生......”
讲到此处,高澄笑得愈发难以控制。
秦姝正经说道:“食不言,寝不......”
话音未落,对面饭粒就喷沾到了脸上,顿时双颊绯红,“高子惠!你喷饭了......”
高澄垂首笑抽了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食案上不说趣事,难道要学庙里泥胎?”
秦姝也没法正经了,倒好奇起来绮娜见到高澄的反应。
“那她可认出了你来?”
“还没见着呢,下次回晋阳,我就学着你,戴个铜面具......”
两人言语愈发轻快,至月垂楼角才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