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在六楼，有垫背在摔不死人，但巨大的冲击力仍让吴甲乙感觉胸口发闷。

方正毅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畸变后的身体也没办法承受两个人的冲击，

韧性极强的胸骨成为了吴甲乙的减震弹簧，的软体组织成为了吴甲乙的缓冲海绵。

他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救下了吴甲乙。

浑身上下多处受损，哪怕是畸变之躯，也只能让他他活一段时间。

“你到底是谁？”方正毅满口血沫，却依然想要问个明白。

吴甲乙闻言笑了，站起身悲悯的看着他：“你在降临游戏里追着我杀，现在反过来问我是谁？”

方正毅瞳孔地震，一字一顿：“原来...你也是那个被选中的人，我死的不冤......”

“也是被选中的人？”

这番话让吴甲乙一愣，立刻揪起他的领子质问。

“说，被选中是什么意思，和你在新手村的屠杀又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再死！”

方正毅笑着咳出一口血沫，答非所问。

“呵，你根本不懂......”他的语气越来越缓慢：“不变怪物，怎么活到......最后！”

方正毅死了，以一种戏剧的方式死了。

然而，他的死亡并没有给吴甲乙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而送来了一个新的谜团。

吴甲乙仔细打量地上的畸变人尸体，确定和自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终于将心中的不安压下一半。

即便被选中，他依旧是人。

“咦，弹孔怎么会在翅膀上？”

方正毅身体完好，但翼手上却有好几个还在流血的弹洞，吴甲乙明明记得自己没有打中过他的翅膀。

“难道能转移伤害？”

丰富的想象力，让他猜到一个可能。

从旁边捡来一根破损窗框，挑平方正毅的衣服检查，果然又在布料上发现了几个弹孔。

这些都是他用步枪打的，但对应部位同样没有伤口。

“果然是伤害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