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捏着符纸但是没有什么不适,那老头背对着我突然摘了帽子,卤蛋一样的秃头上还有有几个点,有点像戒疤。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年头啥都能造假。

“老哥,你这符我一拿到手心里都踏实,就是太贵了,我没钱啊,这么的,我上你家等着,让我孙子下夜班过来给我送钱成不?”

那老头十分豪爽,抬起手朝黄天赐肩膀轻拍了两下:

“老弟,我两次遇见你咱们也是缘分,有,上老哥家吃个早饭!”

黄天赐跟着他往院里走,我却感觉他双腿走路时弯曲的有点深。

这老头不对劲,刚才他拍那两下肯定不是白拍的,我怕黄天赐出事儿,等他们进了小区立刻锁车跟上去,那老头在前面边走边说,他家楼层低,就住三号楼一楼102。

只是无论他说什么,黄天赐始终没吭声,我知道他这是说给我听的。

我等在单元楼门口,很快听到了里面开门锁的声音跟关门声。

接着窗户边传来说话声:

“老弟,你坐会,我给你捡几个茶蛋,对了你孙子几点下班啊,给他打电话没?”

“嗯,打了。”

黄天赐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在机械的回话,直到老头把茶蛋端离窗户口,我赶紧去敲门。

“谁啊?”

“你好,我来接我爷回家。”

门开的很快,在屋里老头一直没再戴帽子,我看清了他秃脑瓢上的点,离远看是像戒疤,离近看点跟点之间还有一条浅浅的疤连着,有点像七星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