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把我搞得崩溃！让我觉醒这糟糕的力量！这力量每时每刻都让我痛苦！每时每刻我都感觉那股力量在吮吸我的灵魂！”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嗡嗡作响。

他的口齿变得不清起来，双手握紧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整个手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是在宣泄着他内心深处的愤怒和痛苦。

“你难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子会把人搞疯的吗？……我我感觉我随时都是都要疯了！”

云无道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吼，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将他抛弃。

就在他要跌倒在地，站不稳脚步的时候。

溪雅察觉到云无道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之色，她连忙伸出手，十分体贴地扶住了云无道的胳膊。

她的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股坚定，稳稳地支撑着云无道，才让云无道不至于直接昏厥过去，一头磕到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云无道在溪雅的搀扶下，逐渐回过神来。

刚刚得知的那巨大的真相，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他席卷而来，那冲击劲儿过于庞大，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直直地望着前方，思绪还沉浸在那令人震惊的真相之中。

“无道……别怪我父亲他，”

溪雅微微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无奈和歉意，她轻轻拍了拍云无道的手，抿着唇，柔声说道：

“他已经是老得真糊涂了，耳朵也背，听不懂人话了。”

浮九善站在一旁，眼神平静地看着站在云无道身边的女儿溪雅。

他的脸上并无对自己女儿对云无道表现出的不尊重而露出恼火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他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云无道，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