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已至,秦臻望向演武场尽头,想起嬴政写下的“忍”字。
这三年的蛰伏与隐忍,何尝不是为了让这只玄鸟振翅时,能让天下为之震颤。
鬼谷学苑的后山,在夜色中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而秦臻和他的同伴们,正在为这头巨兽打造着最为锋利的爪牙。
他们心里都明白,当黎明再次降临时,又一场关于战争艺术的革新,将在这演武场上悄然展开。
而他们,将成为这场变革的推动者与见证者。
.........
“什么?”
赵偃此时满脸惊愕,猛地将手中酒樽砸在地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怒吼道:“岂有此理!我费尽心机,设局算计,好不容易把赵佾弄去秦国,结果赵佾竟在秦国如此作威作福?
我策划的这场戏码,怎么反倒成了他扬名立万的契机?
这一番心血,难道都要付诸东流了吗?”
原来,侍从刚刚禀报说,赵佾在秦国不仅没有遭受虐待,反而被嬴政以诸侯之礼相待,这让赵偃心中十分不爽。
他原本以为赵佾入秦后会受尽屈辱,成为众人的笑柄,却万万没有料到他在秦国竟然如此风光,这无疑让他的计划受到了阻碍。
“公子莫要气恼。”
郭开眼见赵偃如此愤怒,赶忙趋前几步,低声劝慰道:“太子虽在秦国表面风光,但公子细想,他毕竟只是一介质子,实则已沦为秦人的阶下囚。
在秦国,他毫无根基可言。
质子印信攥在秦人手中,只要秦人不愿,他就永远回不了赵国。
如此一来,这赵王之位,迟早还不是公子的囊中之物!”
郭开顿了顿,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赵偃的神色,见他面色稍有缓和,便继续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