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彦大喜过望,抱拳拱手道,“世安兄高义,这情荀某记下了,日后必当厚报!”
吕逸潇洒地摇了摇头,“好说,好说!”
荀彦心满意足地收拢人马,先回了博陵城,关羽和赵云凑了过来,忍不住有些埋怨道,“大哥,为何要和这小人虚与委蛇?”
“二位贤弟放心,愚兄自有道理,不日便知!”吕逸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冷不丁转头问徐福,“元直先生,你说是吧?”
徐福一愣,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尴尬的说道,“是吧...是啊...”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吕逸不在乎功劳和虚名的话,看上去是发自肺腑的。
但他为什么又会答应荀彦这个看上去极其无耻的要求?
知人知面不知心,徐福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他抱着手,悄悄退了半步,目光掠过吕逸坚定的脸庞,像是欲言又止,又匆匆低下头去,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吕逸收了笑脸,又看向关羽,沉声问道,“比起这个,我倒更想知道,翼德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关羽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张辽正带着屯骑营朝这里赶来。
刚才他们杀入贼群,断了张角的后路,算是压倒黄巾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几天张辽憋得够呛,正好冲杀一场,解解心头烦闷。
只是此刻明明是大捷,看上去却满脸沉痛。
队伍的最后期期艾艾跟着一个铁塔似的黑汉,正是张飞。
关羽赶紧把之前的事情都向吕逸说了,提到真定邬堡又失,上万降卒降而复叛,一场大火险些葬送了所有人的性命,不由得心里忐忑。
果然吕逸一听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顿时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高顺见机得快,一把上前搀住,“大哥,息怒啊!”
吕逸身上有伤,刚才还强行拉开“射日弓”已经透支了所有的精力。
又被荀彦气了一场,现在可着实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
吕逸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还是觉得脚下虚浮,拼了命的镇定了心神,满脸痛苦地喝道,“让他滚过来!”
张飞逃不了了,他是被张辽半拉半推揪到吕逸面前的。
吕逸是第一次看到张飞这么狼狈。
精赤的上身到处都是燎泡的痕迹,有些已经结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