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点,张让曾经替吕逸请封,还越级封赏,差一步就封了侯。
只是这一点在何进看来完全不是问题。
一个是大将军,光明正大,一个是阉宦,百官不齿,该怎么选择一目了然。
设身处地,吕逸知道自己这一次功劳太大,张让和何进都不会错过,两边都需要自己,但自己一个都不愿意招惹,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荀彦来得划算。
卢植点了点头,说道,“居安思危,世安你比老夫想得长远。”
吕逸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小弟还有未完成的理想,只能多思多虑,哎!时局纷乱,举步维艰啊!”
这一刻,他不经意间又想起了不辞而别的徐福。
多好的人啊,说跑就跑了...
“有时候...”卢植忍不住感叹道,“老夫甚至会觉得,世安你看上去已经洞察世事,有一种让老夫都看不透的沧桑和悲壮。”
“师叔他老人家选你继承‘伏波令’果然独到,老夫自愧不如!”卢植连连叹息。
说到这里,卢植忍不住摸向了腰间的玉佩,枯瘦的手指摸索着温润的玉石,上面刻着四字篆书,似有一股暖流从玉佩上顺着他的指尖传进心头。
“忠君护国!”
字缝就像是心头的一道裂痕,让他想起为大汉付出的一切,包括他早夭的幼子,殉国的族人。
“世安...”他突然沙哑着嗓音说道,“若你是我儿,老夫宁愿你愚钝一些...”
吕逸垂眸,他看见卢植微微发颤的肩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师兄...”不知道该怎么劝,吕逸不忍心卢植陷入痛苦的回忆,赶紧转了话锋。
“师兄,相比这些,小弟这次倒有些新的发现,正要向您请教。”吕逸赶忙说道,“子龙探营之时,曾发现张角那妖道和张让那厮或有勾结。”
“哦?竟有此事?”卢植顿时回过神来,眉头一皱。
“当初张角起事之时,确实到洛阳和宦官勾结,意图里应外合!”卢植沉吟道。
“可后来事发,他的门徒唐周告密,供出京师内应马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