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开始也十分错愕,但将心比心,只觉得吕逸定然没安好心。
“不劳吕校尉和华神医,在下自去找军医用药!”刘备果断拒绝。
“小人!”华佗冷哼一声,朝吕逸说道,“你有好心,别人未必领情,长点心吧!”
吕逸固执地没有放手,讪讪的说道,“军医的药那有您的灵验!”
说到这里,他故意夸张的动了几下,“您看,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要不是还缠着绷带,我都觉得自己已然痊愈了!”
他的话把华佗气得胡须乱颤,正要说话,却听吕逸又道,“先生不要怪罪,我留他还有大用,您要是不出手救治,回头耽误他从军报国,岂不害了人前程?”
华佗一怔,顿时明白了他话中所指,也不多说,径直走过去,一把将刘备按在地上。
刘备浑身上下一动就疼,哪里能反抗,只能任由华佗给他敷上金疮药,又缠好绷带。
“啪!”华佗贴心的一拍刘备后背,冷笑说道,“此药名‘君子坦荡’,主治口蜜腹剑!”
刘备只觉得背上钻心的疼,发自肺腑地惨叫一声,至于华佗说了什么,是一句都没听见。
关羽带着张飞走了过来,这一阵军棍受完,背脊上火辣辣的疼,张飞却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往日沉重的负罪感终于减轻少许。
“三弟,今日之事,你我兄弟当铭记于心!”关羽沉声说道。
“不管是谁,咱们每一个过错,都需要共同承担!”关羽面沉如水,看着张飞,“从今往后,时刻惕厉自省,莫再恣意妄为,让兄弟忧心,令大哥为难!”
张飞点了点头,“俺明白!”
吕逸笑了笑,“过去的都过去了,朝前看,咱们弟兄日子还长!”
说完转身朝卢植拱手,问道,“师兄,长社那里小弟愿往,只是还是那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弟这些降卒,还是散兵游勇,可派不上用场。”
“要人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卢植笑了笑,“说吧,要多少?”
他看向四周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你今日受罚,却得了人心,也是你一贯为人正直的善果,想必老夫这北军五校都愿意随你出战!”
卢植倒不是替吕逸吹捧,前有张恒大肆鼓吹吕逸仁义,再有当时博陵解围,射伤张角却将军功拱手相让的好处在后。
北军五校那个将领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吕逸去长社。
只是现在卢植把选择权交给了吕逸,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纷纷朝吕逸打眼色,要不是卢植威严甚重,只怕就要上来抢人了。
荀彦却意兴阑珊,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争,该拿的不该拿的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