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卢中郎信中明言,此时正是大好时机,不知道吕校尉有何打算?”陈纪问道。
“依令而行,战必争先,不敢怠慢!”吕逸朗声说道,算是表了个态。
“吕校尉豪气,老夫佩服!”陈纪客气地赞了一句。
“吕校尉!”这时候皇甫嵩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战过一场已是疲累,不如先行安置,长社这里战况复杂,蛾贼坚守不出,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平定的,容后再议吧!”
这句话一出,连陈纪都感到十分意外,有些错愕地看着皇甫嵩。
吕逸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却已经懒得分辩。
说到底他只是援军,既然主将发话了,他也没理由坚持,抱拳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吕校尉可去颍川城内休整,过几日老夫自会相召!”皇甫嵩又补了一句。
“末将遵命!”吕逸应了一声,强忍着怒气转身就走。
“皇甫将军,陈叔父...”荀彦忍不住开口。
“你也一起去吧!”皇甫嵩却连他也赶了出去。
他们两个一走,陈纪再也忍不住了,“义真兄,你这是何意啊!卢将军信上说得明白,这吕逸可是接连取胜,也绝不是阉宦党羽,难道他的话你也不信?”
“我信!”皇甫嵩摇了摇头。
“那你还...哎...”陈纪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们几人如此骁勇,正可助我们摆脱被动的局面,义真兄,你为何要把这样的帮手硬生生拒之门外啊?”
皇甫嵩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似乎心中也十分矛盾。
“大将军催战的军令接连送来,咱们再无寸进,守在这里,只恐还要被朝廷怪罪,你这是何苦啊?”陈纪郁闷地说道。
“老夫宁愿被朝廷问罪,也不愿和阉党扯上关系!”皇甫嵩幽幽说道。
“可你也说,他们和阉党绝无关系,你是信了的啊!”陈纪不解的说道。
“老夫是信的!”皇甫嵩痛苦地说道,“可朝中衮衮诸公信不信?你们世家信不信?天下人信不信?”
陈纪一愣,“这又有什么关系?清者自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