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员脸上浮现出诡异的鳞片状斑纹,嘶声冷笑:"你保护生态的样子真像六十年前那些老顽固,他们守着山宝不让开采,害得我爷爷......"
狼嚎声突然撕碎了他的边界。
冰晶矩阵投射的光幕中,矿洞深处的鳞片生物已啃穿岩层,某种古老的机械运转声顺着水晶脉传到地面。
骆志松猛然扯开衣襟,伤疤下的水晶正在与地底震动共鸣,迸发的金光中隐约可见神农氏驯兽的古老图腾。
"明天带着青铜樽离开神农架。"骆志松突然斩断血丝束缚,将樽身倒扣在张成员掌心,"六十年前的错误不该延续,但你要是再让睚眦吞月......"
他抬手对空鸣枪,浸过忍冬汁的子弹在月光下划出绿色轨迹,击中冰晶矩阵的瞬间,二十四枚晶片突然拼成巨大的神农鞭影,抽散了矿洞方向涌来的黑雾。
韩小凤在祠堂飞檐挂上红绸时,发现嘲风兽的眼珠转向了更深的山林。
她腕间新凝结的冰晶映出骆志松的侧脸,男人正凝视着矿洞方向的地脉图,掌心忍冬纹与青铜匣的脉络悄然相接。
夜风卷起满地碎冰,在祠堂前的溪流里聚成发光的箭头,直指地层深处某个正在苏醒的古老存在。
祠堂天井的冰霜在月光下泛着青蓝色,张成员跪坐在青铜樽旁,脸上鳞片状斑纹随着呼吸明灭。
骆志松将猎枪倚在香案边,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张成员前日落在观测站的干粮,玉米饼上还留着齿痕。
"五九年山崩时,我爹在矿洞救过你爷爷。"骆志松突然开口,指尖抚过青铜匣上被血丝缠绕的睚眦纹,"他临终前说过,当年不该用雷管炸开祭祀坑取矿。"
冰晶矩阵忽然折射出幻象:满脸煤灰的老矿工死死抱住青铜樽,血顺着睚眦吞月的纹路渗入岩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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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员浑身剧震,袖口抖落的磁铁矿粉在青砖上拼出模糊的"卍"字符。
骆小妹抱着的生态图册突然自动翻页,泛黄的书页里夹着半张1959年的矿难简报,残破铅字记载着"张氏矿工冒死封闭祭祀坑"的事迹。
"你爷爷不是贪婪而死,是守护。"骆志松将玉米饼塞进张成员颤抖的手心,"他临终前用身体堵住了睚眦吞月阵的阵眼。"
冰晶矩阵突然投射出矿洞深处的画面:覆盖鳞片的生物啃食的水晶簇间,隐约可见半具与岩层融化的尸骨,右手仍保持着投掷青铜樽的姿势。
猎犬黑虎突然叼来块沾着苔藓的怀表,表盖内褪色的照片上,两个青年猎户并肩站在忍冬藤缠绕的矿洞口——正是骆志松父亲与张成员祖父年轻时的模样。
表链末端挂着的六边形水晶,与骆志松锁骨下的晶体产生共鸣。
"明天去白熊沟看看新设的观测站吧。"骆志松用猎刀削下段忍冬藤缠在张成员腕间,"六十年前他们守护的,现在轮到我们了。"
藤蔓接触皮肤瞬间,那些鳞片斑纹突然化作光点消散,祠堂梁柱上沉睡的嘲风兽木雕忽然转头,口中衔着的铜铃叮当作响。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林间薄雾时,韩小凤正在溪边浣洗染血的绷带。
冰晶手串在涟漪中映出男人挺拔的身影,她转身时发梢的水珠恰好坠在骆志松扬起的嘴角。
青年猎人沾着忍冬清香的衣襟还裹着夜露,掌心的老茧却温柔地拭去她睫羽上的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