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松掌心的灼痕突然蔓延成弓箭形状,他猛地推开木窗——晒谷场上,硫磺绘制的困兽图案正被夜雾腐蚀,二十三处凹坑里渗出带着李家庄火药味的黑水。
韩小凤攥紧绣着紫灵芝纹的袖口,露水浸透的丝线在地面洇出"惊蛰前两日"的湿痕。
她望着骆志松映在月光下的侧脸,那些尚未说出口的忧虑在喉间化作温热雾气,手指不自觉抚上他后襟那片可疑的暗红。
月光透过松枝缝隙落在韩小凤颤抖的指尖,骆志松后襟那片暗红在银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她忽然想起晾药架顶那张狩猎场广告单,李家庄三个烫金字就像三把悬在松枝上的冰锥。
"当家的。"她喉间滚烫的雾气凝成水珠砸在对方肩头,绣着紫灵芝纹的袖口洇开墨色云团,"你脖颈的疤......"
话未说完就被猎刀鞘磕碰声打断,骆志松转身时带起的硫磺味裹住她鼻尖,二十三粒算盘珠突然在陶碗里叮当作响。
韩小凤的泪珠坠入碗中,猩红血茶竟化作流动的琥珀。
当她看见分账图上属于后勤组的金色光点暴涨三成,那些积压半月的忧虑突然决堤。
竹筐倾倒的硫磺粉在月光里浮沉,她撞进对方怀抱时,嗅到凝血里混着党参须的苦涩。
"血线牵到惊蛰日了。"骆志松低笑时喉结擦过她耳垂,掌心的弓箭灼痕突然延伸出丝缕金线,将二十三盏煤油灯串成北斗形状。
韩小凤指尖触到他后襟暗红,冰凉黏液竟在指腹凝成微型罗盘,磁针正疯狂指向西北方的松林。
晒谷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松涛声。
刘猎户粗糙的手掌按在血茶碗沿,倒映出他爹被虎爪撕裂的残影。
当金线缠绕的算盘珠滚过虎纹,他突然抓起年轻成员的手腕:"后生,教教我那个......加权函数?"
老村长拄着龙骨拐杖跨过门槛时,夯土墙上正浮现立体的猎区沙盘。
孙会计的蓝牙算盘投射出流转星图,二十三粒珠子对应着猎队成员的命宫方位。
骆小妹趴在窗台吹散硫磺粉,飘落的金屑竟在月光里组成"惊蛰"二字。
"都到晒谷场。"骆志松解开军绿棉袄,露出缠满药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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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光照见纱布下流动的金色脉络,韩小凤突然想起那晚他滴在硫磺坑里的血珠——每粒血珠都裹着半片弹壳,在雪地里烧出北斗七星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