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解放鞋冒着青烟，手里还攥着半截矿场用的雷管。

"；王总说你们破坏生态......"；吴哥的威胁被阿花尖利的笑声打断，村妇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抖落出二十多枚带牙印的银元。

"；1962年腊月初八，矿长李爷拿这个封我爹的嘴！"；阿花一脚踢开试图抢夺的安全员，露出小腿上陈年的烫伤疤，"；当年往黑龙潭倒铅渣的卡车，轱辘印子现在还留着！"；

骆志松突然旋身后仰，子弹擦着他下巴击中吴哥的公文包。

泛黄的图纸飘落在地，韩小凤眼疾手快用试管夹住，荧光粉映出矿脉图上新增的红色标记——正是野牛群狂奔的方向。

老马突然闷哼着跪倒，裤脚渗出的黑血染红了泥地里的金属碎屑。

"；松哥！西南风要变向了！"；骆小妹突然扯开蝴蝶结发带，静电让她的双马尾像天线般竖起。

猎犬们拽着的电磁网突然迸发蓝光，将最后一片毒雾压向矿洞排污口。

晨光刺破云层时，众人清晰看见收缩的毒雾里浮动着密密麻麻的金属颗粒。

韩小凤悄悄将沾着蛇毒的旗袍下摆割断，冰蓝的霜花正沿着盘扣向怀中的密封箱蔓延。

当她摸到样本瓶底凸起的刻痕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那分明是罗盘指针的图案。

月光在韩小凤的钢笔尖上凝成冰棱，她蘸着荧光粉在牛皮纸上勾画污染扩散轨迹。

野牛角的螺纹里嵌着蓝紫色结晶，在煤油灯下折射出蛛网状光斑。

"；松哥，这刻痕是新的。"；她用镊子夹起牛角残片，暗红铁锈正沿着刻痕渗入骨髓。

骆志松的猎刀刮过金属碎屑，火星溅在密封箱上显出矿场雷管的特有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