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喜心里很清楚,这些年包晓彤一直把鹤云飞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他也同样待云飞如同亲兄弟一般。但他也看得出,郭振虎对包晓彤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只要是包氏兄妹遇到什么事,郭振虎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在包晓彤的心中,师兄们的地位甚至比自己的亲哥哥还要重要百倍。包天喜对这种复杂的关系不置可否,但他也隐隐预感到,这样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可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去劝说,只能暗自担忧。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了蒙蒙的亮光,尽管大家一夜几乎都没合眼,但都被包天喜的故事深深打动。
小豆子陈苗苗一脸兴奋地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故事听,大家又都在一起,我也就不害怕了。晓彤姐,今后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再给我们讲更多的故事啊。”
众人收拾好行囊,又开始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沿着陡峭的山坡艰难前行,四周被高大粗壮的树木层层环绕,低矮的植物也生长得极为繁茂,肥硕的叶片相互交织,构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
走着走着,郝小雨突然发现了一棵她以为自己认识的植物——含羞草。就在她刚要伸手去触碰的时候,那植物的叶子却早已迅速合拢到了一起。她兴奋地大喊起来:“快来看啊,这儿居然也有含羞草。”
马文庸操着一口富有情感的湖南话,悠悠说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如来。”
“如来在哪儿?佛祖在哪儿呢?”班玛多吉听到喊声,连忙赶了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就在眼前啊。”马文庸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逗他。
“我怎么看不见呢?”多吉满脸困惑,挠了挠头。
马文庸一本正经地说:“那是因为你的慧眼还没开呢。”
“别逗我了!到底怎么开慧眼啊?”班玛多吉被马文庸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把天葬师的悼词告诉我,我就教你开慧眼!”马文庸神秘兮兮地说。
“这……这……只有在人死的时候才能说啊……”班玛多吉面露难色,显得十分为难。
马文庸却不依不饶:“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就没办法让你看见佛祖咯。”两人用不同的方言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话,听起来妙趣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