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柳茵的事儿传回来以后……”

“哦,那有段日子了。已经用了这么多天房子,你是想去蹲班房,还是给二根赔钱?”

宋垚急道:“乡里乡亲的,又没人住,我也没碰旁的东西,赔什么钱?!”

杜春枝冷笑,“你拿二根家当书房,二根知道么?里正知道么?你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了!”

宋垚低声说:“我家实在没法待,时常有乡亲来打听柳茵的事儿,躲出来才有一方清静。原本村口的空房还能去,但是让里正划给了布偶作坊,就没地儿躲了。”

杜春枝把小棍往地上一杵,“那是你的事儿,和二根有什么干系?谁知道你在这儿干啥了?你不怀好意,图谋不轨,我这就去找里正!”

“别呀,我给钱还不行吗?”

杜春枝敲棍子:“到底来了几天?”

“不到十天。”

“那就算十天,每天一百文,给一吊钱吧。”

宋垚急道:“你这婆娘也太黑了吧?”

杜春枝冷笑,“你还没见过更黑的我,你站着别动,我要是发现你碰了屋里的东西,那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她拎着棍子进屋,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除了饭桌上有书本和笔墨,其余地方都有一层灰,看样子的确没被动过。

杜春枝便又拎着棍出来,“地面踩了,桌子用了,这两样另算,每样每天二十文。你写字还用了水……”

“水是我自己带的!”

“那你也跳墙了,土墙每天磨损,算十文,你得再给五百文!”

宋垚气得没招,又不敢真让她去找里正。最近家里名声太过不堪,他不敢见人才躲到这儿,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恐怕又多了罪名。

没法子,他只好掏了银子出来,杜春枝掂了掂那些碎银,问道:“行啊,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皱了!”

“徐兆给的吧?从女婿变妹夫,他竟然更大方了。”

宋垚道:“你就别揶揄我了,春枝,你在府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