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戴着帷帽坐卧难安，因为邻桌的人议论的全是作坊的事儿。

“霓裳曾是京城第一，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

“还不都是报应？怕死是人之常情，但她离开景王府如此决绝，注定没有忠心的手下，她管不住底下人。”

“衣裳做得不好，也别怪旁人诟病……”

林昭月黑着脸，正要带嬷嬷离开，偏巧小二跑来上菜。

罢了，尝口菜再走罢。

小二好奇问道：“这位夫人，您就戴着帷帽吃？”

“没错。”

“那您当心些，别让那纱帘钻进汤里。”

林昭月：“……”

她想了想，说道：“你们的菜好吃得很，我想见见你们东家。”

“您还没吃呢，就觉得好吃了？”

“闻着香，不行么？”

小二道：“菜品好吃，您就赏厨子呀，哪怕赏小二几个板子，小二也不拒绝的。”

林昭月淡淡道：“我也是生意人，想跟你们东家做个交易。”

小二恍然大悟，“原来是求我们东家合作的！”

林昭月：“……”

你哪里来的自信？

小二笑得一脸无害，“我们东家正在楼上宴客，我帮您知会一声就是。”

林昭月点了点头，尝了几口菜，绷紧的弦松懈下来。还好，这几道菜并不是原来的口味，想来那个人并没回来。

“我倒是谁，原来是老夫人！”有人突然唤了一声，周围的目光全都聚在林昭月身上。

林昭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在裁一阕，先管她叫婶子又叫老夫人的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