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感到从未有过的窘迫感。
整个人热的都快要出汗了。
他们好像知道对方都想到了什么事情,那事他们做过,唇齿交融的那种感觉就算大脑不想记起来,身体的每个神经第一时间都会为预告兴奋,心跳开始记忆性的加速鼓动,那种从后脑酥麻到脚底的感觉好似醉透了美酒……
不,不能再醉了。
怕会走不动道。
怕回不去两三百米之外的家。
文新有意抽回自己的手,戴冬来不敢强握着。
他再想做什么,只要文新有一丁点的抗拒,他决不会勉强她。
甜言蜜语的“哄骗”他更不会这时对文新用。
戴冬来轻轻松了手,顺着她的手背滑到她的指尖,不舍又留恋。
文新耳边咚咚咚的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她几乎听不见自己说的话,“我回去了,门给你带上,你别起来了。”
这话说完,她就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水也没有喝。
戴冬来手心空了,心也跟着一空,像什么东西扑通掉落。转头看着下午文新睡过的地方,有点后悔当时忍住没有偷偷亲她。
他仰脸望着天花板,倚靠在真皮床头上,叹口郁结心间的气。无奈自己像被某种魔力控制,如痴如醉的迷恋文新。
深知这辈子都没有破解之法。
窗外的白桦树上,反复流泻着段段光线,蜿蜒闪烁在树枝上。
戴冬来的思绪纷杂,又想起刚刚金磊的那通电话。文新接起的时候毫不避讳,她坦然的眉眼流露的皆是对好友的情谊。
爱情和友情文新她当然分的清。
他是知道的。
人常说: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可是在文新这里,她不愿意把这两者分个高低出来。
不分怎么行呢?
他心急,这个执拗的纯粹的傻女孩,不愿意为他加冕。
那,就是他做的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