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祝英台有些羞涩道。
生不出男孩,回娘家都抬不起头来。
“好啊,咱们把景明生出来。”
红烛熄灭。
小院高墙,岁月漫长。
往后数个月,祝英台又显怀了。
梧桐园。
“英台,你不要和孩子们玩了,多注意身体,等景明出来再说,母子平安最重要。”梁岳捋着胡须嘱咐道。
他还是忍不住用真气探了一下孩子的性别。
生男生女无所谓,主要是内心好奇。
“嗯。”
柳庄后山。
竹叶清影,杨柳依依。
屋外柿子树开花结果,新坟长满绿草。
梁岳身着雪白鹤氅,怡然独酌。身上这件大氅乃是石泉子所留,他平时总穿这件衣服。
一人独酌,酒难下咽。
梁岳目光悠远,心念飘到远方。
以前后山很热闹,石泉子、解空、鲍靓、董泽、葛洪、还有谢玄。
故人去的去,走的走。
如今唯有梁岳一人独酌。
似乎生来如此,万事万物总归离自己而去。
萧萧寒水西风冷,满座衣冠白如雪。
微风拂动树荫,柿子即将成熟,正如茁壮成长的孩子们。
不知不觉,二十七岁的梁岳,心态似乎变得苍老不少。
沙沙……
竹林传来脚步声。
梁岳蓦然回首。
只见那人满头白发,高冠道袍,仙气飘飘。
刹那间,梁岳心神恍惚了一下。
“山伯,我回来了。”
“噗……”梁岳一口酒水喷出来,“吓我一跳,我以为石泉子回来了,你怎么也当了道士?”
怀念归怀念,感伤归感伤。
要是石泉子真的诈尸还魂,那得拿糯米桃木剑镇压了。
“说来话长……”
“不管怎样,欢迎回来,谢康乐。”
来者正是数年未见的谢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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